,你酒量真的如此好,喝了那麼多的七步醉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我見過的除了一人有如此能耐,還真無他人了。”
何芮葭嗔了染杏一眼,“就你話多!”一笑才對淨煥說:“你吃的什麼解酒藥如此厲害,能解七步醉的藥可不多。”
淨煥聽何芮葭如此說,便知道自己那小把戲根本不在人家眼裡,只得老實道:“那是我在荀涯那裡偷來的解藥,還有兩粒,姐姐要不要?”她故意提到荀涯,一瞬不瞬地看著何芮葭不肯放過她臉上的表情。
何芮葭聽淨煥如此親熱地叫荀涯的名字,心中的疑惑更深,卻不肯表露,只淡淡道:“我不善飲,景兒還是留著自己用吧,酒並不是好東西,景兒年紀還小,以後少飲為妙。”
“哦。”淨煥只看著何芮葭一閃而過的疑慮,心中已經有些明瞭,何芮葭果然是與荀涯相識,那麼自己跟著何芮葭走了,荀涯自然不會就此而去,那麼他會跟著大船而來嗎?
淨煥看著落琴捧了一罈酒而來,讚道:“好酒!”又問道:“如此梅花美酒,姐姐如何釀就的?”
“自然是取梅花之蕊釀就,埋在梅花根下十餘年,前些日子才取出來的。”說到這裡何芮葭不由微微嘆息,臉色也黯淡了下來。
淨煥疑問道:“姐姐怎麼了,難不成這梅花酒還藏著什麼傷心事不成?”
何芮葭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想到那年取梅花蕊,是與我五妹妹一起的,現在……”何芮葭柳眉微蹙,摸著酒罈,將上的泥封拍開,“算了,早已過去多年,也不必提了。”
染杏捧起酒罈笑道:“小姐又想起五小姐了是不是,那日挖梅花酒還落淚好一會,這會啊,正好喝了這梅花酒,就當是祭奠五小姐香魂舊夢,小姐也不必日日傷感了。”
落琴也執盞,讓染杏倒滿了兩杯,“染杏話別那麼多,看把景少俠說的雲裡霧裡,都不知道該不該喝酒了。”
淨煥的確有點笑不出來了,殘留的幼時記憶早已模糊不堪,夢幻般的影子從眼前晃過,似乎有年冬天,南方難得的一場大雪,瑞雪紅顏,梅蕊飄香,傲梅寒雪中,一大一小兩個少女凍紅了手指,卻樂此不疲奔跑在梅林中,採摘著雪中花蕊,咯咯的笑聲不時傳遍雪景紅梅中……
淨煥騰地站起來,掩飾了眼底的波動,慌亂捂著肚子道:“不好了不好了,酒喝多了,我要去釋放釋放。”
何芮葭本還沉浸在惆悵的回憶中,被淨煥這樣一叫喚,不由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凝滯的空氣頓時鬆快了起來,“染杏,帶他去吧,看他猴急的樣子。”
何芮葭笑起來如細荷出水般淡雅出塵,淨煥看著那嬌顏淺笑,趕緊避開了眼睛,跟著染杏逃一般出去了。
十三 親情在望
淨煥跟著染杏出去,裝作無意問道:“你們五小姐現在哪裡啊,為什麼芮葭姐姐一提到那位小姐就傷心了呢?”
染杏嘆道:“那是我們家五小姐,很小的時候就丟失了,至今都不知道是死是活,每一提到,我們小姐都感慨萬分。”
“你們家……是哪裡人?”淨煥遲疑問道。
“咯咯,我們小姐是清源何家三小姐,天下人皆知,你倒問的奇怪。”
清源何家三小姐!淨煥心中頓時明瞭,箇中滋味難解難分,原來自己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已經九年了,掩埋了多年的恩怨情仇頓時湧了出來,第一天看到的羞辱,四姨娘之死,青谷的種種,無一不如清源何家有關。淨煥定了定心神,裝作無知問道:“清源何家很有名嗎?”
“景少俠是剛入江湖的吧?我們何家既是世代書香門第,更是江湖大家。我們大老爺官拜翰林,入仕多年;我們二老爺可是武當三俠之一,江湖人稱鶴群子,江湖大俠呢。”染杏說道這些豪情頓現,一張圓潤嬌俏的臉上熠熠生輝。
淨煥抑制住心頭的激動,“那何家三爺呢?”
染杏不料淨煥倒知道何家有個三爺,遲疑一下道:“我們家三爺自幼體弱多病,極少見外人,江湖很多人都不知道,沒想到景少俠倒知道。”
體弱多病?淨煥咬著牙,牙齦都有些疼了,腦子裡浮現出那個三羊鬍子三十多歲的男人,五官已經模糊不清了,只記得那雙充滿情慾和冷漠的眼睛,還有那些齷齪無恥的花白肉體不停晃動著,淨煥不由使勁搖了搖頭,“啊!”叫了一聲。
染杏回頭看著淨煥變了的臉色,“景少俠你這是怎麼了?”
淨煥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忙捂著肚子道:“茅房到了沒有啊,我肚子好疼啊!”
染杏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