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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腦子裡只知道吃的人難道不是大哥你嗎?

星期六那天,我充分裝備了喉寶和笑話,路上一刻不停地講給何顯聽,結果反而被嫌棄吵。

“好心沒好報,我還不如睡覺!”

雖然是賭氣,就那麼一說,但一閉上眼睛,我真就一覺昏睡到A市。下車的時候脖子疑似落枕,轉都沒法轉。

原本何顯讓我開會時給他遞遞材料翻翻幻燈片,看我這樣就不讓我去。

“不行,我要去給你撐撐場面,有範兒!”

何顯捏捏我的脖子,我疼的一縮,“就你這樣還想給我撐場面,不丟人就算不錯了。”

我還是很堅持。

跟何顯一起來出差,其實有著被委以重任的愉悅感的。老是跟在何顯身邊混吃混喝,臉皮再厚的人也生出湧泉相報的想法。但第一件事──在車上為他逗樂,就被嫌棄了;如果去當小秘書這件事要是也夭折了,我簡直找不到自己屁顛顛跟過來的意義了。

我倆扯了很久,何顯還是沒爭過我,下午的會場上,我就拿著材料出現在何顯背後。

讓我去的這個決定最後證明是非常正確的。至少,在我每次艱難地轉著脖子遞材料,還有艱難地埋頭翻幻燈片時,都能聽見臺下歡樂的笑聲。

氣氛很活躍不是嗎?

06 別人的生日

10

回去之後何顯明顯地忙了起來,每次聯絡都沒空,他說因為年末到了。

週末過去他也老是在公司加班,他回來我都要睡了,基本上見不到面,慢慢也沒過去。

有天我打電話過去,響了很久,接通後說話的卻是個陌生的聲音。

“喂?”

“?”

“小許嗎?我是峰哥啊。”

我努力回想何顯那群面目模糊的朋友,隱約記得叫這個名字的是很高的一個人。“請問何顯在嗎?”

“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小許有什麼事,要不要我給他說聲?”

我本來只是問下何顯這周有沒有空,於是就想拒絕,沒想到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他過來。說我過生日。”

隨後是峰哥的聲音,很小,好像話筒被捂上了,“這不好吧。”

話筒一陣嘈雜,電話那邊由剛才那個熟悉的聲音接管,“顯哥在給我過生日,你有事找他就來。”然後說了一遍地址,“嘟、嘟、嘟……”電話掛了。

我拿著手機一陣發愣,這個聲音……左宇!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跑那麼快。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過去。

總之我氣喘吁吁地停在那道門前時,才想起來該找個來的理由。摸了摸外套口袋,然後靠在牆上平緩喘息。認識何顯後開始蓄頭髮,現在額髮有些汗溼,我用紙捋了捋,確定自己不算狼狽,才鼓起勇氣敲門。

開門的正是左宇,看著我戲謔地笑,叉著手問:“你果然來了。”

我沒有理他,直接進門找何顯。屋裡有很多人,都是以前見過的何顯的朋友,看見我都很吃驚,想必那次爬山的事情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高個男人──也就是接電話的峰哥,悄悄給我指了個方向。

我會意,過去一看,原來是廚房,一個高大的人系著圍裙,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湯勺,正在試味道。

因為前面還有幫廚的人擋著,何顯並沒有看見我。我也沒看他多久,轉身就走了。

左宇堵在門口,問我:“這就走了啊?今天可是我生日。每年生日顯哥都會給我做頓大餐。他平時可不做,你不嚐嚐再走?”

我還是沒理他,掏出外套口袋裡的充電器遞給一旁的高個男人,“峰哥,幫我把充電器給顯哥吧,他昨天落在我那兒了。”

出門路過左宇時,突然覺得自己不該這麼沒禮貌,就把路上被推銷員硬塞的餅乾品嚐包遞到左宇手裡,真誠地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遊戲,突然有新的來電。是何顯。

正在猶豫到底接還是不接,螢幕突然一黑──沒電了。

我立馬彈坐起來,不斷按著開機鍵希望它能起死回生,寢室的門這時候響了起來。

“誰啊!”室友都不在,我現在也沒空下床去開門。

門還是執著地響著,問了好多聲都沒人應,只好忍住不耐煩爬下去開門。

穿著風衣的何顯站在門外,手裡拿著我下午叫峰哥轉交給他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