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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電器。

“自己和別人的充電器器都分不清,活該你手機沒電。”

我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直到他習慣性地揉著我的頭髮。

今天的何顯很奇怪。說不清奇怪在那裡,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睛比以往沈靜。那種沈靜讓我帶他去了宿舍的天台。凌亂的風中抽一支菸恰恰正是時候。

但看他沈默地一支接一支抽起來的時候,卻忍不住阻止,把煙從他嘴裡抽出來,自己抽了幾口。

何顯又搶了過去,不過沒再抽,彈指丟到地上,低頭把火光輾滅。

他沒抽菸,卻也沈默著,讓我等了很久,才開口。

“其實我愛過左宇。”

雖然早能猜到,不過聽他自己說出口,心裡還是又酸又痛。

說了那句話,就像水閘開啟,滔滔不絕地開始訴說過往那些事情。

我一言不發地聽著,天台的風好大,遠處視窗的燈光正在一個個熄滅,鼻頭突然就有點酸。

過了很久,何顯才把故事講完,最後輕輕笑著問我:“你說哥是不是很傻?”

不僅傻!還蠢!

“左宇有給你做出過什麼重大貢獻嗎?”

他也記起以前那個玩笑話,終於展開今晚第一個真正的笑容,“我不會再給他做飯了。只是還很習慣照顧他,這是最後一次了。”

“你以後給我做,”我堅定地說,“我會有重大貢獻的。”

寬厚的手掌重重蹂躪了我帥氣的秀髮。

那個晚上,兩個人擠在我宿舍的單人床上。他側睡著,我從背後抱住他,把寒風都擋在我身後。

11

早上起來時何顯右腿搭在我身上,被子全裹在我身上。以前就算同床,被子是自己蓋自己的,也沒捱過這麼近,沒想到他的睡相這麼不好。

他睡得很香,我內急快憋不住,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拿開他的腿,結果把他弄醒了,起身迷茫地盯著我,頭頂的那縷頭髮翹得很銷魂。我急急地奔向廁所,出來時候他已經穿戴完畢準備出門。

“今天週末呀,一大早的幹嘛去啊?”

“公司加班。還剩一大堆工作沒做。”

我瞬間心理不平衡了。請假都要給左宇那個小白眼狼過生日,就沒時間在週末圍繞在我身邊──好歹我也是在他悲傷難過時開導過他的恩人。

我痛斥他的忘恩負義,扯了半天,他才答應把工作帶回公寓做。於是我坐著他的車,去他公司拿了檔案,再一起去他家。

何顯在工作時候真的和平常的他判若兩人。就算兩人同處一室,他也經常性地沈默,讓我恍惚又回到最初他接送我去醫院的時候。除開沈默,他有時候脾氣卻很暴躁,愛指使人又貪吃。

“我要吃X記的抄手。”

“好啊,今晚上一起去。”

“你去買。”

“啥?”

“去買,我現在要吃。”

想到他對著電腦七八個小時,連廁所都沒有去上過,我最終還是忍辱負重地轉了幾趟公交把他想吃的美食買回來了。

不過除開他指使我幹這幹那之外,兩人窩在書房一起工作的時光還是挺美好的。他工作時,我就把教材拿出來看。

往往教材第一次被我臨幸都會是在考試前,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開了竅,決定認真學習了。當然,因為老是被何顯差遣著出去買東西,我還決定寒假去考駕照。

何顯見我看書也覺得稀奇,看了看書名,便從書架上翻出一份材料丟給我,讓我看完前兩章之後把這個材料做成報表。

我學的專業雖然不跟他的工作對口,但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我看書倒挺快,不過報表到了星期四才做完。週末我們還是一起呆在何顯的公寓。我把做好的報表給他看,雖然花費了很多心思,但他還是批了很多錯出來。又找了新的材料給我做。

埋頭準備啃教材,突然聽見他說:“下個暑假要不要到我那裡實習?”

我早有過這個想法,不過還有些猶豫。既然對方都開口了,我當然答應了。

“那這周多做一份。”他又翻了份新材料給我。

我還沒來得及為新增加的作業傷心,他又說道:“今晚我要吃Y記的炒年糕。”

悲壯地放下還沒開啟過的書,拿起外套又出門等公交了。

認真學習的日子過得很快,一晃眼寒假就到了。

沒有再留校的藉口,我收拾了一大堆書回家。日子規律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