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叫來。”
週末皺皺眉,“難道他不應該弄清楚當初想喜歡的是誰?”
“即便弄清楚了又能怎樣,臨時退婚?事到如今怎麼補救都是多餘,萬一打破了現這麼多年的平衡,他們的關係只會更糟糕。”喬曦語重心長,要弄清楚他早幹什麼去了,“到現在明白什麼都已經晚了,反正他也是這麼糊塗的人,就這麼糊塗下去吧,也許這是最好的辦法呢。”
“別說得好像你很明白一樣。”週末嘟囔一句,乘風這人是有點遲鈍,但要按喬曦這麼個詛咒方法,聽著也太可憐了。
喬曦自豪的笑笑,“對於性向問題我一直都很明白。”
週末回頭看他,好奇的問:“你是怎麼確定的?”
“接吻啊。”
“啊?”
陰暗的小巷裡,喬曦在路燈下回頭看著週末笑道:“要試試麼?”
好像是巫師的咒語,被施咒的人雙腳釘在地上,大腦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週末抬頭看著背向燈光的人,光與影融化了他的輪廓,面板被映得失去血色,與投下來的大片陰影形成鮮明的界限。從眉梢連到嘴角,那令人目眩的笑容中彷彿有一個漩渦,吸引著等待著有人失足掉進去,從此萬劫不復。
周圍異常的安靜,靜得能聽到呼吸聲,週末將視線轉移開,理智戰勝妖魔,“開什麼玩笑。”
哎,明明都動搖了,怎麼還不上鉤?“不是開玩笑,這可是個非常重大的問題,你可別一不小心變成乘風二號。”喬曦鍥而不捨,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拍拍週末的肩膀。
週末撥開他的手,兇巴巴的說:“滾,你才二。”
這捱罵捱得可真冤,“重點好像不在數字。”
“我才不是誰的二號!”
“嗯?”
週末回頭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繼而邁開步子遠離這個混蛋。喬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乘風的婚禮十分盛大,從會場的佈置到流程的安排,聽說如果不是因為天氣漸冷他們本打算在戶外舉行儀式。這可能就是女人一生最大的夢想了,於萬人矚目中,身著華彩,與心愛的男人牽手接受眾人的祝福,定下終生的誓言。新娘一身白紗,手捧花球緩步走向新郎,那個男人從眼底開始微笑,臉上都是幸福的喜悅。
即便三天前他還在酒吧裡爛醉如泥,可是面對這個與即將他相守餘生的女人,他依然流露出真誠的愛意。也許那個時候他只是出於不安,也許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也許,這只是一場自欺欺人。反正回不去,只好往下走了,對於未來誰又能知道多少呢?
酒店裡不少服務生對這場婚禮都露出嚮往的神情,女孩子的虛榮讓她們認為這就是真愛,並且以此為目標。當然也有不屑的,無論是面對上萬的花籃還是耀眼的鑽戒,她們的只是眯著眼睛撇了撇嘴角,過於誇張的表情充分表現了五個字:羨慕,嫉妒,恨。更多的人只是旁觀者的姿態,既是美好的婚姻,送上美好的祝福似乎也義不容辭。
新娘丟花球的時候很多穿著高貴禮服的姑娘爭先恐後,搶到的不顧矜持高舉著花球又跳又笑又叫,然後撲進一個男人的懷中。男人將她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彷彿明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一樣。
整個過程週末一直都站在宴會廳的一角看著,從頭到尾都沒跟乘風說一句話。新郎官自然也沒時間來照顧他,前排重要的賓客都在等著他去敬酒。他就躲在角落裡看婚禮上的眾生百態,有人歡喜有人愁,瞄到同樣沒融入喜慶氛圍的人時他絲毫沒感覺意外,只是一時無言,也沒上前去打招呼。
14
14、'Chapter 014' 。。。
一隻高腳酒杯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順著手臂看過去,喬曦笑著挑挑眉,“給了紅包連酒都不喝一杯,你這是義務捐款來的麼?”
週末接過他的酒杯,說:“無所謂,我就當捐給紅十字會去治療他的腦殼了。”
喬曦大笑,“小心讓家屬聽到。” 看這陣勢乘風在事業上應該還挺成功,人應該不算傻。他湊到週末的耳邊,放低了聲音問,“難道你還在意?”
沉默了一下,週末說:“我只是覺得新娘高興得不值。”
“至少這場婚禮是值了。”喬曦的目光投向大廳內或是西裝革履或是濃妝豔抹的賓客,他們用表情證明這場婚禮盛況空前,無與倫比,“他可能是一時迷茫,是個人也不可能對交往十年的女人沒有感情吧?他會找你傾訴是相信你,如果你也當他是朋友就應該祝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