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快被殺了’,把我嚇壞了。”
哲雄抬起頭來。
“是大場的亡魂。”
“你在醫院也曾講過這種話。”
哲雄的肩膀開始顫抖。
“宮崎老師被殺和間中的意外,一定都是大場的亡魂造成的。”
千尋一邊倒茶,一邊苦笑著。
“什麼亡魂嘛!”
“有!真的有!”
聽到哲雄的語氣那麼堅定,千尋於是不說話了。
“現在我成了被追殺的物件。不是我多疑,真的有一個不知名的東西一直跟著我……”
說到這裡,哲雄驚怕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我明白了。可是,如果真的是大場的亡魂,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師您應該也知道,宮崎時常體罰大場。”
“那不過是……”
“那不是流言!我們大家都知道。”
“那間中呢?”
“那是因為……”
“再說,大場怎麼會恨你呢?那不是很奇怪嗎?”
哲雄顫抖得更厲害了。
“戶田,怎麼了?”
“下命令的不是我,是影山!”
“什麼事?”
千尋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難道……你們真的對大場?……”
“用針筒刺他的是武藤。”
千尋嚇得說不出話來。
“當時我阻止他們了,為什麼大場還會找上我……”
千尋覺得背脊發涼,她扭曲著臉,拼命地摩擦自己的手臂。
“沒想到他真的跳下去了。武藤那傢伙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根本沒有人阻止得了他。”
千尋覺得喉嚨一陣乾渴,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
“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恨,為什麼是我……”
“什麼時候開始找上大場的?”
“他轉進來之後就開始了。因為他對兔子的事大放厥詞,大家都覺得他太臭屁了。”
“武藤的手臂是誰弄斷的?”
“是留……留加。”
哲雄開始笑了起來。那是被扭曲的、不自然的笑聲。
“接下來就是我了,我一定會被殺的。”
“我怎麼……我身為導師,怎麼現在才知道……他什麼都沒做呀!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時鐘指標已經過了八點。哲雄趴在桌子上,喃喃地說著:
“一個接著一個被殺了。”
千尋從書架上拿出班級名薄,打電話給松野裕次。
“我是修和學園的森田老師。您好,請問松野同學在家嗎?啊?和戶田約好要見面……”
千尋壓住話筒,向哲雄問道:
“待會兒你要和松野碰面?”
哲雄無力地搖了搖頭。
千尋又對著話筒說道:
“請問,他有沒有說在什麼地方?哦,好……”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千尋撥了大場家的號碼。在響了五聲之後。總算接通了。接電話的是夏美。
“喂,這裡是‘浪花亭’。”
“我是修和學園的森田。”
“啊,老師您好。”
“請問大場先生在嗎?”
“他不在呀!白天我們吵了一架,然後他就一直沒回來……”
聽到這裡,千尋不由得放下了話筒。她極力壓抑住劇烈鼓動的胸口。
“鎮定下來!不可能會這樣的。你好好想想!”
千尋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她隨即跳了起來,對哲雄說道:
“你待在這裡,我馬上回來!”
哲雄抬起頭來,千尋已經匆匆離開公寓了。
她跑下樓梯時,開始下起小雨來。千尋騎上停在樓梯底下的腳踏車,急速離去。
雨愈下愈大了。
千尋繼續踩著腳踏車,她使盡了全力踩著。
一輛大型卡車從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