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買來的東西一一放進冰箱。
電話答錄機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啊、啊、救命啊……
千尋回頭看著電話答錄機,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會是誰呢?”
——我快被殺了!
千尋呆立在廚房,兩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
星期一的傍晚,悅男把一個白色的信封投進郵箱。信封上寫著‘大場衛先生收’。裡面裝著誠從屋頂上跳下來的連續照片。
聽到信落下去的聲音,悅男露出一個冷酷無比的笑容,然後走進了百貨公司。走在熙來攘往的人潮當中,他的目標是一樓的化妝品賣場。看到四周都是女客人,悅男突然露出嫌惡的表情。他在陳列著粉餅的架子前停下腳步,拿起一盒粉餅。他開啟一盒粉餅,裡面的鏡子閃著光芒,映出自己的臉。
他的心情不由得高漲起來,心中想著——我終究還是無法愛自己以外的人哪!他的手緊緊地握住了金色的粉餅。
這時候,他覺得有一道目光正在注意自己,一位穿著法蘭絨西裝的中年店員一直看著他。悅男回視著那個男店員,微微笑了笑,隨即把粉餅放進自己的夾克口袋裡。男店員慢慢地走了過來。
“送給您太太的嗎?”
店員這樣問道。
“不是,是送給我自己的。”
店員一把抓住悅男的右手腕。力道比想象的還強。
三十分鐘後,悅男在警察局的偵訊室裡。門開啟了,須藤和坂元走了進來。
“是你指名要我們偵訊的嗎?”
坂元問道。
須藤滿臉驚訝的表情。
“你是新見老師吧!?”
悅男點點頭。
“你為什麼……”坂元問道。
須藤嘆了一口氣,低聲問悅男:
“你怎麼會做這種事?不是就快結婚了嗎?”
他拿起桌子上的粉餅,百思不解,於是又問道:
“這是送給森田老師的?”
“不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坂元開啟了調查報告書。
“要寫報告嗎?”
須藤對坂元做了個‘不必’的手勢。坂元不滿地點點頭,闔上了報告書。
悅男用非常優雅的語氣說道:
“那是我一時的衝動,能不能請你們放我一馬?”
“可是,你並不特別想要粉餅吧?”須藤問道。
“嗯。大概是壓力造成的精神問題吧!?”
“我是知道老師很不好當啦!”
“不,這跟職業沒有什麼關係。”
悅男定定地看著須藤。
“你真的是初犯?”
悅男點點頭。
這時坂元突然拍桌子大叫起來。
“你少來這一套。這麼小看我們當警察的!”
須藤製止了坂元,對悅男說道:
“新見老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悅男互動看著眼前的兩個刑警。臉上露出了微笑。我已經超越身為相機鏡頭的悲哀了——悅男心裡這樣想著。我滿手髒汙,可是眼前這兩個笨蛋卻不能奈我何。
悅男以沉穩的語氣說道:
“我們來交換條件如何?”
“什麼意思?”須藤問道。
“如果你們放我一馬,放過我這個雖然只不過犯了一點小錯,卻等於犯下竊盜這個滔天大罪的人一馬,我就提供一個珍貴的情報。”
“什麼的情報?”
須藤毫不猶豫地立刻反問。
“關於教師命案,殺害宮崎老師兇手的情報。”
“少開玩笑了!警察花了那麼多精力也沒查到什麼,你……”
坂元不滿地說道。須藤用手製止了手下。
“你知道些什麼?難道你有線索?”
悅男高聲笑了出來。
“我說的可不是線索呀!我說的是兇手!”
須藤銳利的眼神射向悅男。
在千尋的公寓,千尋和哲雄隔著桌子相對而坐。千尋回家後不久,哲雄又打電話來,千尋要他立刻過來。
“今天學校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老師怎麼會知道?”
“是……”
“戶田,在答錄機裡留話的是你吧。”
哲雄低著頭不說話。
“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