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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今,他一直那麼簡單,要的從來都不多。越璨側首望向她,看到她低垂的睫毛和皎潔的面板,聽懂了她在說的是什麼,心底的感情突然翻江倒海般湧上,他的聲音狼狽沙啞:&ldo;說什麼呢,你……你越是對我兇、對我壞、對我吼,我越是開心,你越是對我客氣,我越是心慌。&rdo;&ldo;受虐狂。&rdo;瞟他一眼,她忍不住說出與年少時相同的話。越璨的笑容簡直要咧到耳根,他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她,笑得燦爛而濃烈:&ldo;能被你虐一輩子,我也就心滿意足了!&rdo;她無奈地搖搖頭,又說:&ldo;謝氏的股份我想還給你……&rdo;&ldo;你拿著,&rdo;越璨直接打斷她,&ldo;自從給了你,謝氏跟我再沒關係,我一身輕鬆,不知道有多快活。&rdo;&ldo;不怕我把謝氏折騰垮了?&rdo;&ldo;那正好,我早就看它不順眼了!&rdo;&ldo;不怕……&rdo;她玩笑般地說,&ldo;我把一部分股份還給越瑄嗎?&rdo;&ldo;那些都是你的,你想給誰,就給誰,&rdo;越璨看她一眼,握住她的左手手心,大大的笑容如星辰耀目,&ldo;哪怕你把那些股份全都送給了越瑄,也沒有一點問題!只要你還在這裡,只要你還願意我陪你一起。&rdo;他的手掌滾燙滾燙。就彷彿她掌心的是他滾燙滾燙的一顆心!於是葉嬰的心緊縮成一團。避過臉去,她無法再看他。深夜的車窗外一盞盞路燈閃亮如繁星,他如同毫無察覺,唇邊的笑容閃亮如繁星,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再不容她掙脫。深夜。醫院的病房。謝平倚在牆角假寐。檯燈下,越瑄半靠在c黃頭,審閱半尺高的一份份檔案,疲倦了會閉上眼睛休息幾分鐘,然後再強撐著繼續審閱和簽字。耳鳴已經困擾了他很久。視線裡的東西也越來越模糊。當手機響起,越瑄將它拿起來,吃力地辨別出手機螢幕上那個異常模糊的來電顯示。唇角揚起微笑,越瑄接通電話,溫和地說:&ldo;哥。&rdo;越瑄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健康很正常。而手機那端,越璨似乎正在開車,藍芽傳回來的聲音有些斷續。&ldo;今晚,她問起了森洛朗公關團隊的事情……&rdo;&ldo;嗯。&rdo;越瑄認真地聽著,否則聲音就會像一絲絲的飛絮,難以捕捉。&ldo;……我沒有跟她說,是你提醒我注意森洛朗與耀世公關的接觸。&rdo;越璨的車速似乎很快。&ldo;謝謝你,哥。&rdo;眼前的景物又漸漸轉黑,越瑄吃力地靠在病c黃上,唇角的笑容卻絲毫沒變。他知道,他的哥哥是個信守承諾的人。&ldo;這種感覺很不好!&rdo;手機那端,越璨惱怒地說。&ldo;哥,我只是提醒了你一下,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rdo;越瑄輕聲說,微笑,&ldo;而且,她也未必會感激吧?&rdo;&ldo;你說的沒錯,她一點也不感激。&rdo;深夜,寬闊的道路,越璨一邊風馳電掣地開車,一邊搖頭苦笑,將她當時的憤怒告訴他。一路講著,越瑄的笑聲低低從手機裡傳過來,直到互道晚安,結束通話手機,越瑄的心情聽起來似乎都很好。病房外,一彎新月。眼前看不到任何光線,在一片徹底的漆黑中,越瑄用手指慢慢摸索著,將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慢慢放在c黃頭櫃。頭部的疼痛如期而至,他靜靜躺在那裡,心中卻是一片如月光般的寧靜。在公關團隊事件之後,森洛朗儒雅慈愛的形象頗受影響,但仍有一派力挺的聲音說,就算是有公關團隊參與,那也只能證明森洛朗愛女心切!身為父親,為自己的女兒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片拳拳慈父之心!而且,據說森明美放火燒店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並不是發自本心想傷害葉嬰,只是葉嬰恰好那晚也去了,才遭遇危險。精神病人本身就是值得同情的,而且免予刑事責任,公眾不應當對森明美太過喊打喊殺,而是應該多給寬容和愛護。彷彿是在驗證後一種說法,媒體發現近日開始有精神科專家出入臨時關押森明美的警局。&ldo;精神病?虧他們想得出來!一說是精神病,就什麼責任都不用承擔了?也不用被判刑了?改天再一說病治好了,就又可以出來重新做人了?別人還要對她致以同情和寬容?!呸!&rdo;以葉嬰的閨蜜自居,潘亭亭自然是同仇敵愾。自從森洛朗死後重生,最近幾天她經常在各種場合見到他,如果不是對他早有看法,也許潘亭亭也會覺得森洛朗風度翩翩、超有成熟男人的迷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