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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拿姑姑白瑾沒辦法,這位大小姐從不將她放在眼裡,但金芸不在乎,她從善如流,端莊嫻雅,自認已經掌握白家主軸,對已經嫁出去的姑姑不太上心。吃過午飯,白家聚在一樓客廳講話,話題談論到白瑾的二胎,被她一票否決,“沒空。”白奶奶罵她不知輕重,拖到四十歲,高齡產婦,那是鬧著玩的?“奶奶說得對,不管婚姻還是生育,還是該挑合適的年齡。”金芸輕聲笑道:“我不過二十多歲,一回家,就被催成老姑娘了。”這話暗示性極強,所有人目光都轉向白長歸。白長歸正要開口,白瑾已經嘲諷道:“二十多歲就自稱老姑娘,為了嫁人,都不惜自降身價。”這話難聽,白奶奶對峙般拉起金芸的手,“長歸!小芸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也捨得!”金芸低頭,笑得像個忠心耿耿的老僕婦。“她對我們真是掏心掏肺。”白母溫聲附和,看向丈夫,白父微笑點頭,沒有意見。白瑾正要反駁,被丈夫攔住,她生氣,轉而踹向白長歸。姑姑和薛靜柔有些像,都是漂亮白淨的武女子,二人又有淵源,白長歸剛起身便被狠踹一腳,反倒有些寬慰。他看向客廳諸人,把先前對金芸說過的話,鄭重其事重複一遍。這些話他對長輩說過不止一次,可這些年他把自己活成了清心寡慾的小和尚,沒人知道他在等一位小女匪歸來,倘若一說金芸不好,就是挑剔,是負心,是薄情寡義。奶奶對金芸鬼迷心竅,拄著柺杖揍了他不止一次,白長歸就是不鬆口。奶奶是過一日沒一日的人,等不來薛靜柔,白長歸不能公然忤逆,於是金芸變本加厲,叫人望而生畏。果不其然,白長歸話剛說完,白奶奶暴怒而起,蹣跚著就要去打他,白瑾忙阻攔,被老太太接連抓了兩下胳膊,疼得齜牙咧嘴。白長歸回護姑姑,臉上登時捱了巴掌,清脆響亮。默默哭成淚人的金芸這時才如夢初醒,抱住老太太,哽咽地喊您別打他錯都在我!白瑾抑制不住連翻白眼,握著侄子手腕悄聲罵,這戲也太足了!白長歸心想,就是因為足,才處處挑不出毛病,薛靜柔就沒這本事,渾身作死。白母心疼捱揍的姑侄,紅著眼勸,“長歸還小,公司又剛起步,不著急……”奶奶大動干戈,累得直喘氣,讓金芸扶她進屋休息,半小時後,金芸出來,手腕套了個嶄新的玉鐲,白瑾只瞥一眼,氣不打一處來。金芸卻徑直走向白母,摘了玉鐲不敢要,白母疲憊萬分,讓她自己收好。一場家庭聚會不歡而散,白長歸和金芸走到別墅門口,她將玉鐲遞給白長歸,“你別生氣,把這個送給薛小姐吧。”這種體貼放別的男人那或許獲益匪淺,但白長歸只覺可怕,“你就那麼想嫁給我嗎?”“長歸,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只是因為我在你身邊待的太久,感情被沖淡,讓你察覺不到,就像老夫老妻。”金芸臉頰紅紅,對自己的認知執迷不悟,“你一時喜歡新鮮,我不生氣。”“我本不想把話說得這麼難聽。”白長歸皺眉,“金芸,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你素來不招惹我姑姑,不僅因為她討厭你,還因為你覺得她無關緊要,可你錯了,我們整個白家的產業都只屬於姑姑,不是我,不是少起,你真正應該巴結的人是她才對。你我共事的公司才是我的,倘若你想要,我可以拱手相讓,作為你這些年照顧我奶奶的謝禮。”“你誤會我了。”金芸很委屈。“別再裝模作樣了。”白長歸不耐煩,“你想放長線釣大魚,犧牲幾年光陰換一個豪門太太的身份,可我早就勸過你,你錯了,錯得太離譜,再這樣下去,你會一無所有。我不過是你經過篩選後得出的最優選擇,於是你孤擲一注,這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