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頁

金芸鬱悶道:“長歸,你不能因為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一位薛小姐就惡意揣測我。”白長歸頭疼,心想薛靜柔不是忽然冒出來的,她一直長在他心裡,哪也沒去過。金芸生氣,“長歸!你要為了薛小姐,拋棄我嗎?”白長歸再也不願聽金芸多說一個字,他想,一個不作惡的金芸,比起十個為非作歹的薛靜柔,更討人厭。===薛靜柔在酒吧睡了幾天,這天天將亮時,她倏地睜開眼,熬不住了,想回家見見白長歸。白長歸似乎也沒睡好,站在門口很認真地說,“她不是我女朋友。”薛靜柔點頭,“我知道。”白長歸又說:“我不會娶她。”薛靜柔笑了,“我也知道。”白長歸久久盯著她,忽地將她摟住,薛靜柔微怔,半晌伸手環住他的背,輕輕摩挲。“你去哪了?”白長歸從小早熟,自立自強守規矩,號稱移動的校園守則,鮮少有這樣主動示暖的時候,“我等了你這麼久。”薛靜柔起初以為他問的是這幾天行蹤,回過味來,心尖酸楚,在他懷裡便有痛哭流涕的衝動,但她沒哭,她只不斷撫摸白長歸的背,輕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白長歸閉上眼,他就像一隻笨拙的雛鳥, 待業待業薛靜柔在路邊拉麵店裡吃一碗加量牛肉麵時,小忙來了電話,聲音有些慌亂,卻又壓得很沉,“靜姐,咱們酒吧被人舉報了,有幾個人被帶走問話,現在讓停業整頓。”“舉報?”薛靜柔抽紙巾擦嘴,“許老三乾的?”“不清楚。”比起酒吧被停業,小忙更關心薛靜柔的處境,“你在哪?我讓人接你回來?”小忙的意思薛靜柔明白,如果這是許老三的作為,他如今剛打壓酒吧,難保不會趁熱打鐵找薛靜柔的麻煩,小忙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總得把人接回來看著才放心。薛靜柔慢條斯理吃麵,半小時後才慢吞吞走回酒吧。時值正午,酒吧就算不被抄家也冷冷清清,平日那群小熱血要麼垂頭喪氣,要麼義憤填膺,更有人磨刀霍霍只等薛靜柔一令發下,就要衝去許三老巢壞他基業。薛靜柔環顧四周,打了個飽嗝,她路上又吃了個雞蛋餅,一打嗝,滿嘴雞屎味,“急什麼?咱們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明察暗訪這麼久,不也就查出點消防隱患。”小熱血們還是氣不過。薛靜柔吃飽喝足,又是正午好睡的時候,一心一意只想去睡個飽覺,天塌下來她能頂就頂,頂不住就撤,人生在世,死扛是沒有用的,要能屈能伸,可這道理她懶得講,她從不愛講道理。薛靜柔伸著懶腰往辦公室走,小忙遠遠看著她,很難想象她像其他同齡姑娘朝九晚五兢兢業業,週末逛街約會看電影,夾雜在青春和老去的軌道中,看似陽光獨立自由,實則傷春悲秋。薛靜柔就只是薛靜柔,頂著張大好麵皮,誰也不沾惹,誰也不敢招惹,十年如一日,蝸居在那點黑暗小世界裡,想著她的白長歸。小忙說不清白長歸是個什麼存在,但他知道白長歸是薛靜柔心裡的一點甜,也是她心裡的一點苦。薛靜柔蓋著毛毯往沙發上鑽時,小忙跟進來了,她瑟縮縮躺好,臨睡前讓小忙查舉報者身份。小忙辦事利索,薛靜柔一覺睡醒,他也查好了。“是個女人。”小忙低頭看紙條,“叫……金芸?金芸是誰?許老三的人嗎?”薛靜柔乍然聽到這名字,吃了一驚,隨即又覺理所當然,“不是許老三的人。”“除了許老三,誰這麼膽大包天和我們過不去?”小忙疑惑,“她為什麼舉報我們?吃飽了撐的?”薛靜柔從毛毯裡伸手奪過小紙條,嘟嘟囔囔,“你別管了。”“人既然不是許三的,咱們就不能坐視不理。”小忙抓耳撓腮,也有點恃強凌弱的心態,“咱們酒吧被封,整條街都知道了,如果不逮著舉報者教訓一頓,咱們招牌還不任由那幫癟三糟蹋?”“咱們哪來的招牌?”酒吧無名無姓,營業執照上那點名字誰也記不清,薛靜柔這是擠兌小忙。小忙果然無話可說。金芸到底與白長歸有牽扯,薛靜柔攥緊紙條,“先別動她,再看看。”“靜姐……”小忙還想為酒吧爭回面子。薛靜柔在毛毯裡蹬腿,像只褐色毛毛蟲,“煩死了!說別動就別動!”小忙在沙發邊上乖乖蹲了半晌,忍不住好奇道:“靜姐,這金芸究竟是誰啊?”薛靜柔橫眉怒目,作勢要砸小忙腦袋,小忙護住腦頂,急道:“是白先生的朋友對不對?”薛靜柔愣住,“你怎麼知道?”小忙偷看她臉色,“你喜歡烏鴉,不能把它身邊其他烏鴉一起喜歡了吧?”薛靜柔彈他額頭,“那叫愛屋及烏!”小忙不管什麼烏什麼鴨,他正色道:“靜姐,我就是想提醒你,我能查到這位金芸小姐,那位一定也能查到,別說金小姐銀小姐,就是白先生,也是一查一個準。你……你既然已經找回白先生,那得多替他留神,別吃虧才好。”薛靜柔背過身,將臉埋進沙發,半天才陰森森發出點活人聲響,“我明白。”===酒吧停業,薛靜柔正式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