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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靜柔在自家酒吧頭一次頭重腳輕視野不明,但她一點不覺反感,反倒如釋重負,哪怕就此一路荒唐,她也心甘情願。白長歸把她從地府裡拖出來,上車後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兩個人一起進店買水。已是深夜,店裡只有兩個年輕女孩值班,其中一個白髮女孩從薛靜柔進門起便只盯著她看,直到薛靜柔來結賬,她才好奇詢問,“你是靜姐嗎?跑酷那個。”薛靜柔狡黠微笑,“你認錯人了,我叫白長歸。”白長歸站在她身後,冷哼一聲。他不哼還好,一出聲,薛靜柔立即從旁邊架上取下一盒岡本,挑釁地要求白長歸結賬。白髮女孩吹了聲口哨。白長歸拎著兩瓶水和一盒岡本,剛上車就被薛靜柔撲倒。薛靜柔如狼似虎,“辦了你!”白長歸拿手在脖子上比劃,取笑道:“脖子以下不能親。”“那多沒意思。”薛靜柔烏亮亮的眼珠往白長歸身上轉了一圈,重新坐好,一本正經像個衛道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白長歸扣好安全帶,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下回帶你上天堂。”薛靜柔一開始沒聽清楚,想明白之後,縱然她一張老臉歷久彌新,還是忍不住紅了。===薛靜柔無心插柳成了網路紅人,利益沒享受到,卻莫名其妙被爆不少,但網路上能找著的資訊也侷限於這些年經營酒吧,關於她過去幾年經歷,依舊被捂得嚴嚴實實。薛靜柔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唐業雄封鎖訊息,一如往常。白長歸嘴上不多問,心裡卻也有所悟。薛靜柔那幾年,只怕非比尋常。他問自己對薛靜柔的底線在哪裡,思前想後,最後萬般無奈得出一個結論,他只求薛靜柔不曾傷天害理,此外,他對薛靜柔簡直毫無底線。薛靜柔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懷疑成十惡不赦的罪人,白天昏昏欲睡,夜晚生龍活虎。為避風頭,她幾天沒去酒吧,結果這晚,小忙急匆匆把她叫回去,把辦公室門一鎖,緊張兮兮說道:“靜姐,你猜得沒錯,唐老闆真要對白先生下手了。”小忙從薛靜柔這裡領了任務,兢兢業業開始聯絡雅嫻,原本風平浪靜,誰知昨天唐業雄忽然收到幾張照片,裡頭全是薛靜柔和白長歸的親密照,雅嫻說唐業雄把自己關在書房半日,出來後便做了決定。“他打算怎麼做?”薛靜柔沉聲問道。“還能怎麼做,老招數,已經發話出去了,說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小忙嚇得臉色蒼白,“靜姐,白先生可不能出事……”白長歸若出事,薛靜柔大概也不用活了。這話小忙不敢說出口,就怕一語成讖。“白長歸的事,他知道多少?”薛靜柔問。小忙細想之後,鬆了口氣,“過去的事,他不知道。”薛靜柔對白長歸的感情,除了小忙,連雅嫻都不清楚,只要唐業雄真當白長歸是薛靜柔的玩物,那他也犯不著冒險對白長歸下手。知道薛靜柔拿白長歸打發時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他們倆親密無間是另一回事,小忙覺察出危險,皺眉道:“靜姐,有人故意告密,要借唐老闆的手拆散你和白先生。”薛靜柔陰惻惻冷笑,“上回的警告,她全當耳邊風了。”金芸外表溫柔賢良,口口聲聲非白長歸不嫁,卻幾次三番置白長歸安危不顧,薛靜柔暗想幸好自己存了心眼,從不向她提起自己和白長歸的過往。“她能給唐業雄傳訊息,本事不小。”薛靜柔思索道:“我和唐業雄的事,她大概也知道了。”“那要怎麼做?”小忙問。“去查查白長歸公司的事。”薛靜柔吩咐,“越是要命的事,越好。”小忙手腳極快, 金屋金屋金芸耐心奇佳,不管和白長歸爭吵幾次,第二天總能若無其事與之相處。不論白長歸如何疏遠,她就像封建家族裡的正房太太,秉持寬容大度的相夫精神,始終不曾對白長歸甩臉色,反而更加溫柔貼心。這些年,她愛得盲目偏執,失去自我,世界裡只剩一個白長歸,到頭來也不知道她究竟愛的是白長歸,還是愛著白長歸的自己。對她而言,眼看就要瓜熟蒂落,成就美滿姻緣,斷沒讓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薛靜柔攪黃的道理。白長歸下班,卻被金芸堵在門口,她柔軟地笑,春風一般,“咱們談談吧,關於薛小姐。”“沒什麼好談的。”白長歸側身避過金芸,卻被她直接握住手臂。金芸蹙眉苦笑,“倘若你想帶薛小姐回家,這事便避無可避,不如早些瞭解,還能做好你父母的應對準備。”事已至此,她仍舊處處想著白長歸的喜怒,幾乎要為自己這份痴情寬容涕淚橫流。她想這世上再沒人比自己更愛白長歸,那白長歸就該是她的。白長歸本不想多言,但想起薛靜柔酒吧被舉報,他不能不警惕,“她的事,你不會告訴我奶奶吧?”“不會。”金芸笑容甜蜜,“和奶奶一說,那就徹底天下大亂了。”白長歸顯然不太信任金芸,可惜他的懷疑並不能刺激金芸,她依舊笑得親切從容,“薛小姐的過去只怕不太光彩,哪怕她是有金主的人,你也不在意嗎?”白長歸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