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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卻驟然冷漠,看得出隱怒在懷,卻又十分克制。“我說了你別生氣,也別和薛小姐鬧,我都是為你好。”金芸對白長歸關懷備至,“你去查查唐業雄,聽說薛小姐跟了他足足六年,前三年金屋藏嬌,直到這三年唐業雄才捨得讓她出來自己做生意。”白長歸脊樑挺得筆直,異常冷靜,“那又如何?”金芸認真道:“確實無妨,你可以和她玩,但她這樣的人嫁不進你們白家。”“我娶薛靜柔,她便只是嫁給我,並非嫁給白家。”白長歸盯著金芸,冷清清像在看一塊汙冰,“你本末倒置,至今不明白嗎?”金芸急了,“遠的不說,就連那酒吧也是唐業雄送給她的玩具。你以為酒吧怎麼能那麼快重新營業?她有靠山,這才橫行無忌慣了。她的醜事不是秘密,你就不怕被人恥笑嗎?戴了綠帽,撿了破鞋,她如果愛你,捨得這麼糟蹋你嗎?”白長歸心說她糟蹋我也不是頭一回了,你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麼一想,覺得自己那洋氣毛病又犯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晚期,無藥可救。金芸和白長歸不歡而散,另一邊,薛靜柔龜縮在酒吧辦公室裡,也是鬱鬱寡歡。小忙進進出出幾次,找準一切機會打量薛靜柔臉色,薛靜柔被看得生氣,不耐煩踢他,“有話直說!”小忙果然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靜姐,你是不是失戀了?”薛靜柔呸了一聲,翻身玩賽車遊戲,輪胎抓地的刺耳音效充斥整間辦公室。小忙坐到她身旁,胡亂安慰,“失戀就失戀了唄,長這麼大,有些人連身都失了。”薛靜柔轉身揍了小忙一拳,揍得他暈乎乎抱頭鼠竄,“烏鴉嘴,我和白長歸好著呢!”小忙喜得昂起頭,“真的?”薛靜柔冷冷瞪他,“一天到晚兒女情長,沒出息,酒吧生意還做不做了?”小忙即不管兒女情長,也不太在乎酒吧生意,他只知道唯獨薛靜柔好,他才有太平日子。薛靜柔又玩了兩局,成績越來越糟糕,她把手機往桌上一甩,在茶几上摸到一包香菸,敲了兩下才發現是空的,她愈發煩躁,起身去吧檯和小忙道別,一個人回家去。回去一看,發現白長歸抓著棍子在書房紅木書櫃旁巡視,薛靜柔奇怪問道:“怎麼了?”“從廚房跑出來只老鼠,被我趕到這兒。”白長歸拿手電筒往紅木書櫃後照,“是隻小老鼠。”薛靜柔湊過來仔細瞧,果真在縫隙裡看見一隻小灰鼠,灰鼠倆眼珠如抹了油的黑豆,正驚恐絕望地與她對視。薛靜柔心生惻隱,“這麼小就要討生活,也不容易。”白長歸拄著棍子,並不著急弄出小老鼠,“你也遇過這樣的絕境嗎?”“也曾身不由己過,但不至於危及性命。”薛靜柔笑道:“我到底不是這樣一隻小老鼠。”“畜生都知道遇見危險該往家裡逃。”白長歸冷冷說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找我?”既然橫豎混不出個正派模樣,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找他?她若早些回來,許多事情便不是如今這局面。薛靜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轉身下樓,走遍街區才在雜貨店裡買到一塊粘鼠板,她回家時,白長歸仍舊站在書櫃前,似乎這半小時裡他都沒有變換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