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輕輕點頭,道:“什麼性質?”
“我當兵的時候聽戰友說他們殺人擄掠無惡不作,曾將一對母女綁架到電線槓上一寸寸肌膚切割下來。偏生不將她們殺死。女兒嚥氣的時候雙腿只剩下腿骨。母親去世的時候只剩下一顆腦袋。其餘部位的面板盡數被他們割下來。”楚河一字字說道。言語中透著濃濃的寒意。
“草!”方逸深鎖眉頭,齜牙咧嘴地罵道。“真他媽變態!”
咔嚓。
方逸從口袋裡摸出一梭子彈,放入空槍之中。正欲抬起來射擊,卻被楚河一把攔住。
“槍對他們沒用。”楚河淡淡搖頭。“一旦開槍,他們不會給你開第二槍的機會。”
方逸微微皺眉:“這麼厲害?”
楚河笑道:“否則他們的武器和你一樣。”
嗖嗖!
他話音甫落,便只見那一黑一白兩名中年男子手心朝腰後一抬,那鋒利的大刀便從背心飛了出來。
搭。
刀鋒雙雙入手,那著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眯眼打量楚河:“小朋友知道的不少嘛。”
“湊合。”楚河黑白分明的眸子平淡地掃了一眼黑白無常,問道。“你們是來幫鐵面人的?”
“可以這麼認為。”著白色勁裝的男子笑道。“他要真正的高手,所以我們來了。”
“真正的高手?”楚河輕笑出聲,食指在那骨劍之上輕輕一彈。“這稱呼可不是自己冠以的。”
“試試?”
黑白無常大刀指向楚河,說道:“讓你試試我們這鋼刀的滋味。”
楚河微微抬起手臂,劍指黑白無常:“今日便為那受難母女復仇!”
嗖!
楚河劍尖一抖,以奔雷之勢激射而出;
“來得好!”
那黑白無常鋼刀一晃,與渾身透著冰寒氣息的楚河戰了起來。方逸則是握著手槍,紋絲不動地戰在原地。只待楚河不敵便開槍。
他相信楚河所說的話,子彈對他們殺傷力不大。可他仍然對這黑白無常滿心怨恨。殘殺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他們如何下的了手?簡直就是心理變態!
叮!
骨劍直指黑無常心臟。後者提刀格擋,卻是頓覺手臂發麻。一股磅礴力道自刀柄上湧來。手腕微微一鬆。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兩步。
譁!
白無常側面劈出一刀,格擋住楚河那兇殘的攻勢。試圖為黑無常爭取回旋時間。
只是——
他低估了楚河的實力。同樣低估了楚河對他們的恨意!
噠。
楚河不退反進,竟是空手接住那勁道極大的刀鋒。死死遏制了白無常的鋼刀。
嘿!
白無常奮力抽拉,卻發現鋼刀落入楚河手中如鑲進鐵板之中,不論如何也掙脫不出。
嗖!
只見楚河手中骨劍一晃,白無常頓覺耳朵之上傳來一陣辛辣冰冷的劇痛。伸手一摸,竟是鮮血淋漓。
“啊——”
白無常一聲驚怒嘶吼。雙臂死死拽著刀柄,要從楚河束縛之中掙脫。
鬆手。
楚河甫一鬆手,白無常卻因力道用大,身軀忍不住踉蹌倒退。險些栽倒在地。
“臭小子,找死!”
黑無常眼見親弟弟被楚河削掉一隻耳朵,登時雷霆大怒。揚起鋼刀朝楚河劈來。
叮!
楚河劍尖一挑,撥開黑無常刀鋒。身子倏然往前一探,左手擒住黑無常胸口。身軀一轉,手腕一抖,竟是將那身軀龐大的黑無常扔了出去。
砰!
未等黑無常飛遠,楚河凌空一腳抽在黑無常身上。登時口噴鮮血,重重摔在地上。揚起陣陣灰塵。
“呼呼——”
“呼呼——”
相持而起的黑白無常驚懼地望向氣定神閒的楚河,眸子裡流露出恐慌。
眼前這個年輕人——未免太過厲害了吧?
黑白無常自詡高手中的高高手,可面對手持骨劍的楚河,為何連最基本的反擊能力也欠奉?而他竟是輕鬆便削掉了白無常的一隻耳朵;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他手中的骨劍,又為何如此厲害?
嗡!
楚河手腕一翻,劍尖往上勾了勾,戲虐地盯著這對惡貫滿盈的黑白無常:“兩位高手。再來。”
黑白無常相視一眼,咬牙朝楚河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