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嗖!
楚河如一道利刃,直插人群。
這些黑衣高手的個人戰鬥力較之神罰組普通高手略強。用來保護秦家大院安全卻也合理。只是在楚河這級數的頂級強者面前,這幫黑衣人的武力值就明顯不夠看了。不過五分鐘,楚河割破了最後一名朝方逸奔騰而出的黑衣高手。
撲通。
那黑衣高手軟軟地倒在了方逸腳下。口鼻滲出血水。
方逸的戰鬥力不差。卻僅限於普通人。面對這些殺人技巧豐富,身形靈敏難以捕捉的高手。縱使他有槍,也很難佔據優勢。甚至於——他一把槍有十發子彈。卻僅僅擊斃了兩人。
這些黑衣高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快到槍法不錯的方逸竟很難捕捉他們軌道。若非楚河緊要關頭割破最後那黑衣高手咽喉。打光一梭子彈的方逸勢必被那黑衣高手刺傷。
方逸的手腳有些發涼。額頭上亦是不由自主地滲出冷汗。
殺人了。
正大光明地殺人了!
他敢殺,是因為信得過楚河。楚河說可殺。那他便殺!
方逸不是什麼軟弱廢材之輩。可真正第一次經歷殺人,他仍覺得胃部一陣翻滾抽搐。彷彿要將昨晚的隔夜飯吐出來;
死命咬牙遏制咽喉處的蠕動,方逸將手槍收回懷裡,衝楚河強顏歡笑道:“謝謝。”
“噁心?”楚河點燃一支菸,遞給方逸。“是不是想吐?”
“有點。”方逸點頭。
楚河笑了笑,自顧自點上一支:“這些人沒有身份,政府方面更加沒有底子。可以說,這些人是死是活,根本沒人關心。”
方逸點頭。臉色仍不太好看。
“我第一次殺的人是秦天寶。但很可惜,他沒死。你比我厲害,第一次就殺了兩個。還是一槍致命。”楚河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已經習慣了?”方逸吐出一口煙霧,緩緩抬起頭來。以一種重新審視地目光盯著楚河。
“習慣了。”楚河點頭。“有些場合必須死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沒得選。”
見方逸仍有些不自在,楚河兩步走近他,以一種極為冷酷的口吻勸導這個相知十年的好兄弟:“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不要亂來?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捲進來?”
“你不敢殺人。表面上你殺了。其實只是相信我。你是不願這麼做的。可就在剛才,你覺得你不忍心殺他們。他們會放過你嗎?不會。”
“秦天寶敢。並把殺人當做一種生活樂趣。”
“他敢做你不敢做的事兒。他把你排斥的事情當做樂趣。你連殺人都不敢。他卻可以殺人全家。”
“你說,你怎麼和他鬥?”
方逸叼著煙,說不出話來。
但他很快抬起頭,摘下唇角的菸蒂,迷離道:“我不能和他鬥。但是你可以。他敢做的。只要不是滅絕人性的。你也敢做。對不對?”
楚河眸子裡閃過一絲微妙之色,忽地壓低聲音,緩緩道:“你高估了我的道德底線。”
方逸聞言身軀微微一顫。略有些陌生地望向這個闊別八年的好兄弟。
這八年,他究竟經歷過什麼?
“老黑。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要連夜趕往白城了。”
忽地。一道低沉陰冷的聲音自秦家大院正門傳來。
聞言,兩人齊齊朝門口望去。
一黑。
一白。
兩人分別揹著黑白雙刃。像古代遊俠身著勁裝,渾身透著出刀必見血的危險氣息。
而此刻,兩人正以一種打量的目光笑眯眯地盯著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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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會傳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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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在華夏犯下累累罪行,殘殺了不少無辜市民。為此公安部下達過最高通緝令。並與軍方合作緝拿這兩個殺人如麻的狂匪。可惜兩人聞訊逃竄,竟是憑空失去了蹤跡。任憑執法機構掘地三尺亦沒能將這兩個對社會治安穩定造成極大傷害的犯罪分子緝拿歸案。
此刻。兩人竟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了秦家大院門口。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手持骨劍的楚河。目中透著看待獵物的眼神。
方逸甫一瞧見這對身著黑白勁裝的中年男子,先是滿面好奇,隨後偏頭詢問楚河:“什麼人?”
“殺人犯。”楚河平淡地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