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茶樓。
我問,“你要跟我談什麼?”
他說,“你的傷……”
我立刻告訴他,“已經好了,謝謝。”
“是麼,”他懂我的一語雙關,“好得真快啊……”
我們沉默良久。包房外傳來輕輕的琴聲和談笑聲。
我打破僵局,“你不會只為了談這個吧?”
他不帶感情地看著我,“池田,我告訴你,你和理事長不會有好結果的,早點分開吧。”
我意識到,他之所以對我和直谷之間的事這麼感興趣,並不是因為他還愛我,或許是有其他的什麼原因。然而,我並不是為了得到好結果才和直谷在一起,我已經不在乎會發生什麼,即便成為權利之爭的犧牲品,我也認命,因為在我生日的那天,上天已經幫我做出了選擇。
我冷冷一笑,“呵呵,你憑什麼指揮我?”
他用交易的口吻對我說,“這樣吧,如果你答應和他分手,今天晚上我陪你玩兒。”
“住口吧!麻宮!”我緊緊閉住眼,忍耐著心中的怨憤,“別再玷汙過去的回憶了,好嗎!你不是說,我們之間不該只留下性嗎!”
他似乎很意外,愣愣地看著我,“這麼說……你已經不愛我了?”
我失控地說,“告訴你吧,我從來都沒真的愛過你!我和直谷才是真心相愛,不論遇到什麼阻力我們都不會分開!請你以後別跟著我了!如果你實在身上癢癢,現在就脫衣服,我免費把你上到渾身抽搐,怎麼樣啊?”
他低著頭,失落地說,“既然如此……那你好自為之吧。”他將一打鈔票放在茶盤裡,起身走了。
忽然之間,我的怨恨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背影好淒涼,好想伸手去抓住他。剛才那些話會不會太過分了?等等,麻宮,你都看不出我在說氣話嗎?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看,讓他明白我此刻是多麼的後悔。
我追出來,前面是計程車站點,他伸手攔下一輛車。
我大喊,“麻宮!我其實……”
計程車一秒鐘都沒耽擱地開走了。我被甩在路邊。
麻宮,我其實還愛著你呀,只是,這份傷痕累累的愛已經被悲傷刻畫成了別的模樣,有時,連我自己都辨認不清了。
坐電梯的時候,聽說有人在辦公樓裡滋事,到了一層大廳,我一看,原來是井上春臣。兩個保安員正在那裡跟他對付。
這時東條來電話,慌里慌張地說,“薰,學長髮瘋跑到公司來找我了,怎麼辦啊?”
“啊,我看到了,我去把他攆走。”
東條說,“別叫他胡說八道,否則我的名節就全毀了!”
我說,“哎呀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薰,那就拜託你了,我晚一點再回家。”
我說,“好,我可能會更晚一點。”
我走過去,井上春臣指著我對保安說,“那個人叫池田薰,我認識,總可以讓我進去了吧?”
我說,“不可以。”
井上憤恨地瞅著我。
我說,“幹嘛,你還想打我嗎?沒看見保安有槍嗎?”
井上當著兩個保安的面問我,“東條是不是搬到你家去了?”我知道他接下來就要毀損我和東條的名譽。
我說,“是啊,因為我被你打傷,他去照顧我。”
井上說,“別掩蓋了,其實你們倆是……”
我連忙接過話茬,“是情敵。”我用眼神暗示他,“如果你還想談那件事,我今天正好有空。”
井上欲言又止,考慮了一下,“……好吧。”
我們到空曠的操場上說話。
井上氣乎乎地說,“他現在都搬進你家了!我還能相信你嗎!”
我說,“一真只是暫時寄宿在我家,他把家搬到離公司很遠的地方,都是因為你天天去騷擾他,用菜刀砍死他培育多年的無花果樹。你幹嘛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你是不是想到公司毀他的名節,讓他無路可走最後只好投奔你?你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吧,有很多人等著他點頭呢,所以,你那麼做只會把他送入別人的懷抱。”
井上無話可說。
我發現,對於感情這東西,往往是旁觀者清。我才把麻宮氣走,現在又坐在這裡教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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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井上懊惱地說,“可是,他離我越來越遠了……我只是想抓住他,我不能沒有他,我很後悔當初做的事,我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