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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好好解釋,他一直都不給我這個機會,反而還跑了……究竟為什麼……”

呵呵,我很想幸災樂禍地告訴他,那是因為東條心裡根本沒有他,然而下一秒,我又疼痛地發覺,我比他更可悲。

我說,“這樣吧,我給你們製造機會,你向他好好解釋一下。”

井上抬頭驚訝地看我,“你為什麼幫我?”

我說,“我不是幫你,一真被你逼得很苦惱,我認為捉迷藏對大家都不好,還不如見面,把誤會解開。”

井上有些失望,“我不要見個面就完了!你把他讓給我吧!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我好想開啟這個人的腦袋後蓋,用顯微鏡瞧瞧裡面是怎樣的構造。談來談去,又回到了原來的怪圈。

我不耐煩地說,“我不是說過了嗎?一真有麻煩!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他。你先和他見個面把誤會解開,改變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真是人,我不能把他像物品一樣說讓給你就讓給你。你著的是哪門子急呀?”

“噢……好。”井上落寞地點點頭,“我可以等,誰叫我當初為了前程放棄他,現在應當為他受折磨。”

好天真的學長,好像過去的我。我很想告訴他,折磨的盡頭是絕望,但他現在不會信的。

我回到家,東條卻還沒回來,我在房間裡來回走,終於忍不住給他打電話。

響了很久,他才接,“喂,……是你呀,我……”

我說,“一真,你怎麼才接?你在哪?旁邊有人嗎?”

他吞吞吐吐,“唔,現在不太方便說話,對不起,請你過一會兒再打吧。”

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妨礙你了嗎?你和誰在一起?”

“那個……就這樣吧。”

他一個問題都不回答我,把電話掛了。我再打過去,他關機了。

下班前,他說過會比我早回家。一定是有什麼意外的情況。聯想到那兩件懸而未解的事,我腦子裡產生了各種假想。我很擔心,沒線索,只好給三上打電話問問。

三上接得很快,“喂,池田!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啊?”

我問,“一真有沒有去你那兒?”

三上顯得很莫名,“他現在不是你的菜嗎?”

我說,“剛才我給他打電話,他含糊其辭,還關了機。我預感到不好的事要發生。”

三上笑著說,“你的老闆娘不在,你就變得特別緊張東條了,哈?別大驚小怪的,我猜他在搞外遇!要不,你到我這兒來玩兒吧?”

我說,“上次我叫你查剎車搗鬼的事,你到底有沒有查過?”

三上心虛地說,“哎呀不好意思,我沒怎麼查。不會跟那個有關吧?”

我憤怒起來,“什麼!你這個草菅人命的混蛋!你給我出來!二十分鐘後到弘谷大門口見面!”

我提前五分鐘到了公司門口,三上那傢伙連個影子都不見,我火著正要給他打電話,他的車出現在馬路拐角,開亮燈閃了我一下。我發現他車裡有兩個人。

車停在不遠處,三上下了車,跑過來,“嘿!有沒有東條的訊息?”

我細看了一眼車裡的人,“是他?”

三上一笑,“順路送他來上班。”

是情人節那天在夜間社裡賣初夜的箏師,今天穿著男式和服,看上去反而有點體不勝衣。

我說,“你先送他進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三上打趣說,“你這麼紳士幹嘛,別是要勾引我的藝術家吧?”他回頭對車裡的人粗魯地喊了一聲,“喂,一條!自己進去吧!沒看見這兒還有朋友等著我嘛!”

原來箏師姓一條,可惜不知道叫一條什麼。他連忙下車,朝這邊卑微地一欠身,踩著笨重的木屐走進大門。

“他長得挺文靜。”我問三上,“他多大?”

“不曉得,大概跟你相仿吧。喜歡嗎?讓給你?”

我打趣他,“那怎麼可以,我又不是人家的知音者。”

三上哭笑不得,“那個,東條還沒開機嗎?”

“一直沒開機。我想先在公司附近找一找。”

三上說,“好。分頭找。”

我開著車在公司的樓群裡轉悠,簡直是大海撈針,如果真的有人想謀害東條,過了這麼久應該早就下手了。我在回憶剛才東條在電話裡的語氣,他好像也不希望身旁的人知道我是誰,還故意用了敬語。如果身邊有危險應該向我呼救才對,不會悠閒地使用敬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