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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可是情況不太一樣,我現在很想和他一起,他卻要攆我走。

“好吧。”我提起沉沉的袋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走了。就坐最慢最沒意思的電車好了。”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遺憾。

本來,我們可以有說有笑地一邊坐電車一邊吃袋子裡的食物,到了我家,他還可以洗個熱水澡,然後在床上和我纏綿到明天,週一早上再和我一塊兒去上班。

可是現在,只有我自己徘徊在車站的人流裡。東條絕對是失去了一個很美好的週末。我心裡在怨恨他。忽然間真的有些畏懼一個人坐電車的寂寞,所以遲遲不想上車。

就在遲疑的時候,後面有人叫我。

“薰!”

我轉身一看,不敢相信,竟然是東條追來了。

他快步走過來,幫我提起一個袋子,“薰,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一個人走,我陪你一塊兒坐電車吧。”

聽到這句話,我已經很滿足很欣慰了。

他把我送到了家門前。我以為順理成章他會陪我過這個寂寞的週末。

可是就在門口,他卻把袋子交給我說,“再見。”

我實在無法忍受了。我把他扛進臥室,扔到床上。

“一真,你知道嗎,你激怒我了。”

他驚慌失措,“薰……你不是受傷了嗎?”

我脫掉外衣和圍巾,解開襯衣紐扣,露出矯健的胸膛,“但是,對付你綽綽有餘。自己乖乖脫了吧!別忘了一邊脫一邊撩撥我!”

他不知道,我已經為他忍了很久,我本想在直谷回國之前好好地擁抱他。時間不多了,現在只好強上弓弦。其實他慌亂的神情對我來說已是最好的撩撥。他兀自揣測我的心意,故意拉開距離,這一點確實讓我很生氣,我要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懲罰。

我抓住他的腳腕放在我肩上,“別裝了,說你想要更多!”

他為自己倒掛金鐘的姿勢而羞惱,無可奈何地說,“嗚……薰……我想……要更多……”

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變得無比刺激。

“好的……”我吻著他的腿,“我會多多給你,別急……”

我對這個身體越來越有感覺了。

一個月過去了,直谷還是沒回來。這日,我一個人到同志俱樂部喝酒。

經理來到我面前說,“池田先生,請跟我來。”

不知道是什麼事,我跟他進了經理辦公室。

他說,“ladyload吩咐我,只要您一來,就把這個交給您。”

我抽出信封裡的紙張,辨認了很久,“這些是……”

他說,“是同志俱樂部的所有權轉移書,只要您一簽字就生效了。”

我開啟另一個信封,是直谷的親筆信,大概意思是,這個同志俱樂部是他的財產,如果他回不來,希望我替他經營好。

這一瞬,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我拿著信,問經理,“你們的ladyload不是給花山會長拜壽去了嗎?怎麼會留下遺書在這裡?要是我一直都不來呢?”

經理說,“過了移交期限,就自動成為公家的財產。”

其實我是想說,要是我一直都不來這裡,就無從得知直谷如今生死難卜嗎?那天去送他,居然沒看出什麼來。我不明白,既然知道會有危險,他為什麼還要去。

經理問,“池田先生,您要簽字嗎?”

我搖了搖頭,說,“……他會回來的。”

我走出同志俱樂部,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一直跟隨著我。

無論於公於私,直谷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在他溫柔的牢籠裡,我可以暫時忘記悲傷。一想起他曾哭著對我說,他愛上了一個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我就心酸得無處躲無處藏,原來是他支撐著我最脆弱的那根神經。

不遠,一個身材高挑的人站在小街對面的人行道上,朝我揮了揮手,手指裡掐著煙,好像等了很久。

我急著過馬路,想要看清他的臉,幾輛車從身邊掠過,我左躲右閃。

他跺著腳大喊,“當心車!當心車!”

我終於穿過車流,跑上了人行道,眼前的人著實使我驚呆,“千夜……不……麻宮?”

麻宮點頭,“池田,我們談談。”他平靜堅定地看我一眼,然後轉身,“走吧。”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他的魅力令身邊過往的目光久久地追隨著他。我們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