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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來越爛,商業的資源也已基本瓜分完畢,再也不會有像大伴佐一郎、花山信直、近海竹千代、內海小太郎等這樣的商業鉅子,所以我們這些人一步登天的機會很渺茫。

不過,男同志的目標有轉向女性市場的趨勢。

經常來希爾敦大酒店吃飯的一半以上是女人,而且是老女人,半老徐娘就算稀有貨了。這些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有錢,錢多得沒處花,幾輩子也花不完,鮮少有文化高的。

特定的女顧客需要特定的服務生來陪,這是一條規律,女人還是比較注重感情的。有時,很漂亮的男孩子就會被搶著包下來,不允許他再陪別人。我和上野秀都是屬於野性不改的型別,自己看不上的顧客就用盡一切方法把她氣歪,比如,弄灑紅酒,弄錯菜品,弄壞椅子……但是這種小計倆不可以多用,以防被開除。

挨經理罵是家常便飯,在顧客面前捱罵更是工作的一部分,因為在這兒就餐的隨隨便便一個顧客,哪怕是個三歲小孩兒,都是身價千億,褻瀆不得,顧客若對服務生不爽,經理灰溜溜地跑出來,假惺惺地把服務生罵個狗血噴頭,平息顧客的情緒,或者,讓服務生當著經理和其他顧客的面把地板上的食物吃乾淨,表示本酒店絕對的一塵不染,連地板都可以拿來當餐具。

如果沒有受虐狂心理也沒關係,就算鍛鍊一下強悍的神經。何況尼采大人說過,聞一聞冰山上的寒氣對預防感冒有好處。更何況這是全世界最高檔的飯店,多少人排著對想來聽罵都不收呢。

直谷已經三個禮拜沒來希爾敦酒店了,估計是在忙著準備下個月的訂婚典禮。再這樣下去真怕我晚節不保。

週一晚上剛一上班,我看見訂餐的前臺有了直谷的手機號碼,相信他一定是帶著近海由子一起來,因為定了貴賓間,那一瞬,心情無法形容的壓抑。

晚上七點,他們來了。

直谷是那種無論穿什麼都會把衣服顯得異常貴氣的人,就算穿著白襯衫黑西褲,也不會被當成是服務生,他的氣質是男人學不來又是女人所沒有的,簡直是另類的妖孽。

直谷的穿衣風格大變,變得簡潔大氣,不嗜雕琢,西服和領帶配得很好看,依舊是齊肩的長刷子,黑亮黑亮,柔順服帖,一邊掐在耳後,耳廓上鑲嵌著兩顆璀璨的鑽石,臉上有一層薄薄的脂粉,但沒有人會嫌他打粉誇張,也許只是出於習慣或禮貌。他坐在近海由子面前,淺笑盈眸,一下就把個豪門千金給比下去了,讓人總感覺是近海由子撿了個大大的便宜。

無法形容近海由子投射在他身上的眼光,愛慕,崇拜,甚至是膜拜,如夢似幻,好像是天神駕到。

他就是她的神。更是無數男人女人的神。

而我,要毀掉這尊神。

第56章 第 56 章

過了半個小時,直谷的包間在按鈴,梅若一坐在一邊甩頭髮,副經理問:“客人在叫人,怎麼沒人答應啊?”

梅若一瞅瞅我:“問他。”

副經理用不容置疑的眼神暗示了我一下:“快去。”

我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走過去,把臉埋得很低:“請問,您需要什麼?”

還好直谷沒抬頭看我:“把剛才點的拉麵上來吧。”

直谷說完,習慣性地抬頭看我一眼,不帶任何情緒,只是一種習慣,每當他安排完一項工作之後,必然會看一眼下屬的反應,確定是否領會。我知道他的習慣,因此巧妙地一低頭,避開與他對視。

還刻意細著嗓子回答他,“好的,請稍等。”

我轉過身去,心臟在撲通撲通上竄下跳,一步兩步三步,只要走出這個房間就好,就在邁出房間的那一刻,聽見直谷在身後說:“等一等。”

我僵住,頓時一頭輕汗。

難道他認出我了?

我正在驚慌之時,聽見他說:

“把湯一起上來。”

我忽然像虛脫了似的,沒敢轉身,嘴唇有些顫抖:“是~~~~”

我的腿腳不聽使喚,一步一歪地快速回到廚房,湯是每人一個小碗盛的,我在右手的湯碗下貼了一張紙條,寫上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但沒有寫落款,打算把這個給近海由子,也許她會發現,也許她會出於好奇撥過來。很多也許,希望微茫。

我端著餐盤緩緩走入包間,直谷正與近海由子說話。

直谷一隻手拄著下巴,微笑地說:“明天我們去選訂婚戒指好不好?”

近海由子笑著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