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戩說:“我們走吧。”
當他們三離開屋子時,“謝謝你們!”
厲戩回頭。
鄭欣問他:“怎麼了。”
厲戩笑了笑搖頭:“不,沒什麼。”
吃過早餐,三人搭了馬車,車廂裡,鄭欣跟他們說了自己以前乞討時碰到的許多有趣的事。
陵光全身都打了繃帶,木乃伊一樣,還不忘瀟灑的搖扇子,聽著鄭欣的故事,手裡把玩著“攝魂”。
聽陵光說,這個攝魂已經沒有用了,是個廢東西,拿去當燒火棍都嫌不夠長。
魔教十寶,是哪十寶?厲戩還是從陵光嘴裡知道有十寶,以前爹孃也沒提過,他只記得爹死在了六盤,殺爹的人大多是正派人士,七煞在爹死後取代了爹的位子,還對他們一家趕盡殺絕。
七煞魔君沒有殺爹,就算取代了爹的位子,於他們一家也沒有仇恨,他為什麼要追殺他們,與他們結仇?
厲戩一想到仇恨就頭痛,正派、邪教,他的仇人太多了,他順利的在蜀山偷活了十五年,那娘和哥哥呢?他們,有爹以前的老部下,他們應該是沒事吧。
瞧了瞧陵光,厲戩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喚他。
陵光搖著扇子回頭:“鄭兄,什麼事?”
“魔教,怎麼樣?”吱唔了半天,厲戩開口。
陵光神色變了變,笑道:“什麼魔教?”
“我問的是,前魔教教主道行天尊的親屬,朱雀護使。”
空氣壓抑著嚴肅的氣氛。
陵光一改嚴肅面容笑了起來,“鄭兄是從哪裡知曉?”
“我。”厲戩頓了頓道:“你別誤會,我,與你家小公子認識。”
這麼一說,也等於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厲戩現在也顧不上了,他太想知道親人的下落。
陵光眼眯了眯,笑道:“沒想到小公子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什麼意思?”
“我本人比較欣賞大公子那樣的人,小公子太……”
“籲——”馬車突然猛的停了下來,車內三人差點就撞上的車沿上。
陵光撩開門布,生氣的衝車夫問道:“怎麼回事?”
牽車的老漢轉過頭回答:“爺,通往開封的這條路前幾日鬧了洪,把山路壓蹋了,馬車過不去。”
這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山林裡道路泥濘,馬車前頭有個水坑,坑裡橫躺了一截粗壯的斷木,斷木尾端焦黑一片,一眼便望出是閃電擊打而成。
如若車伕沒急忙停下,馬車撞上去定要摔個大跟頭,後果不堪設想。
陵光問:“沒別的路了嗎?”
車伕回答:“有是有,那就得繞一圈子了,到城裡那還要十天半個小月的功夫。”
厲戩也探出頭來說:“老人家,從這裡到開封還有多少段路程?”
車伕將手指頭擺給他看,道:“不多咧,如果加勁的趕路,半晚上就能到。”
“哦,謝謝。”厲戩調頭對陵光開口:“我們直接走去,如何?”
陵光回頭看鄭欣,鄭欣繼續在車廂裡呼呼睡覺,馬車猛地停止都沒驚醒她。
陵光嘴角牽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答了句:“好。”
“那行,我先叫醒賢妹。”厲戩說道,正要進去拍醒鄭欣。
陵光馬上拉住他,開口:“讓她好好睡吧,我來揹她。”
“你傷還沒好……”
“沒事!不過都是皮肉傷,背一個女孩子我還是可以的。”
陵光笑著把鄭欣抱了起來,才一接手,手掌就感覺毛毛燥燥、黏不拉兮,白色的衣服也一下子蹭黑了。
更讓陵光沒法接受的是,鄭欣身上的異味太刺鼻了,比他家抹了五間房的抹布還要刺鼻,他被那味兒燻的耳鳴。
強忍著嘔吐感,他忍!低頭再望,鄭欣睡相真可愛,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要在他懷裡流口水呀!
嗚,陵光流淌兩行清淚,心裡默唸:這不過是一種訓練,訓練罷了!
厲戩見他似乎有些勉強:“陵光,還是我來抱她吧。”
“不用!”
陵光馬上拒絕他的好意,這件事得他自己來,只是到達自己心目中的目的地就好了,這點噁心感算不得什麼。
陵光衝厲戩微笑,話說,為什麼鄭欣這麼重?他抱的好吃力,勉勉強強踏出第一步,陵光已大大喘了一口氣。
心裡超鬱悶,這女娃吃什麼長大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