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這裡是墓冢。”
“那甄姑娘……”
“沒有甄姑娘,傀儡的記憶是施術者安排的。”
厲戩大吃一驚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男子沒有再說話,只是將甄可人的屍體抱了出去。
夕陽照進了屋裡,直到男子的身影從他面前消失。
厲戩回到了原來的屋裡,天已經全黑了,燃了木材,厲戩跟鄭欣便暫時在屋裡住上一夜。
陵光受到簡單包紮,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厲戩取出自己包裹裡的蜀山衣服給他蓋著。沒有吃的,鄭欣只好餓著呱呱叫的肚子靠著厲戩睡覺。
“對不起,賢妹。”厲戩自責道,讓她跟著自己受苦。
鄭欣頭枕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開口:“大哥,你道什麼歉啊,小乞丐我喜歡跑江湖的感覺。以前爹爹管我管的緊,不喜歡我打架,不讓我碰他的劍,他要我成為知書達理的小姐。可我不喜歡,不喜歡被約束,我寧願逃出來,追求我自己的自由。”
“我扮乞丐,以為我可以加入丐幫,後來才知道,加入丐幫,也是要會打的,可我只會死皮爛打。”
厲戩說:“有時候,不會武功,是件幸福的事。”
他跟她相反,如果家裡沒發生那麼多的事,他順利的長大,身份是魔教的小公子,他也許不會習武,他討厭打鬥,討厭死人。
命運是多變的,娘逼著他記住仇恨,逼著他必須習武,他也要逼著自己對抗命運,不管有多累,尋找親人是他唯一的動力,在此之前,他也必須牢記,他是邪教人!
“我啊,只要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很幸福了!”
鄭欣衝他笑了笑,閉上眼靠在厲戩懷裡:“現在的我,只希望小哥沒事。”
長夜當歌,夜幕的蟲兒鳴聲伴著他們入睡。
笠日,厲戩跟他們說了甄可人的事。
陵光精神本來就不濟,聽了厲戩的前因後果,又自己亂想,嚇的一身膽寒:“甄可人,是鬼?”
“我看了一下,甄姑娘的屍體手臂上長滿了屍斑,照那樣看來,她應該死了有五天左右。但是,那個藏她的箱子下過禁制,也有可能是那箱子造成的。畢竟她昨天還是和我們在一起的。”
這麼一說,厲戩也疑惑了,那個箱子是下了禁制,只是有那種功能嗎?那究竟是她生前求助於他們,還是她真的是鬼?
陵光把自己為什麼受傷的事跟他們說了,又問厲戩道:“鄭兄,那救我之人所穿服飾與你相同,你是否知曉?”
厲戩搖頭,那人他不認識,也沒見到過,年齡像是與他相仿,但照陵光所說,他應該比楚冰還厲害,可楚冰是他那一輩最厲害的。
那就只能說那個男人像小雅一樣,把自己隱藏的太好了,甚至不常露面,有可能連蜀山比武也沒參加。
鄭欣拍拍肚皮道:“大哥、小哥,我們走吧,我肚子餓了。”
陵光摺扇又搖了起來,一道刀疤的俊臉上,鳳眼眨了眨,衝鄭欣笑道:“好,我們去吃東西!”
厲戩擔心的問陵光:“陵光,你還重傷在身,可以行動嗎?”
“可以可以,我陵光不是女孩子。”陵光勉勉強強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對他們微笑。
三人出了屋外面,又走過幾間房,正經過應彩兒的房間,那個奇怪的蜀山弟子從裡面走出來。
眯了眯眼,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那個蜀山弟子黑幽幽的雙眼撇了他們三個,面無表情,轉身就要走。
看樣子,他是在那屋裡過了一夜。
厲戩追了上去道:“你等等!”
年輕人停了下來。
“昨天也沒問你,你是蜀山弟子吧?”
男子望了望天,想了半天,又瞧了他一眼,面上還帶著疑問。
“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這枚男子簡直跟他師傅白浩然有的一拼,簡直好像一個摸子裡印出來的,厲戩感覺。
“英雄英雄,和我們一路吧!”鄭欣撲過去,嘿嘿臉對他笑。
鄭欣聽大哥小哥說他那麼厲害,愛才之心的她又不顧眾人眼球的撲過去。
可惜鄭欣才撲上去,年輕人背上劍盒開啟,琤的一把飛劍亮出,載著他離開了。
“這傢伙太可惡了,真是根木頭!”鄭欣嘟著嘴,又抱著厲戩的手臂:“還是大哥最好了。”
陵光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我也很好啊,欣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