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算知他一人留下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這才放心大膽的離去。
反倒是傾夜更加不放心他,暈厥一事擺在面前才剛發生不久,他的身子比如還沒有調節適應過來,也怪不得傾夜憂心忡忡。只差了半步之遙,傾夜牢牢地跟在背後,只要有任何萬一,他都能夠及時施救。
進了營地,烈熠三言兩語之間弄清了爭執的因由,多少還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到了埋鍋造飯的時刻,隨性的伙伕就準備去河裡打些水上來,哪隻還沒有動手就被幾名軍官制止,理由是但心水中早已被人投毒。一邊是處於謹慎害怕全軍中了陷阱,而另一邊是飢餓難耐等著開飯,雙反之間本頁沒有誰對誰錯,僅僅因為想法不同就差點打了起來。
伙伕手中還提著鍋鏟,氣鼓鼓的站子烈熠面前。“皇上,請你評評理,要是不讓從河裡取水,這飯該怎麼做?”糧食自是隨軍運來,但是飲水就不可能了,平白增加運送的壓力不說,也不可能滿足全軍的需要。
軍官心中同要委屈,“皇上,敵人既然是汐藍,就不能不妨下毒這一手。當初既然可以讓景陽王都變作空城,今日也可以在河中下了劇毒,一旦我軍引用了河水,他們也就不戰而勝了。”
烈熠深深嘆息。
景陽的作戰方法對於灩昊冷來說並沒有絲毫錯處,兵不刃血就達到了最大的戰果,一個尚算強盛的王國就這般輕易的落入他的囊中,他大概 不曾想過一戰之後,影響會是如此深遠,景陽同昌城的慘狀早已深入人心。
灩昊冷從來想不到也不曾在乎這些,但是烈熠卻是明白的,只可惜對於同昌城之事知道的太晚,灩昊冷所有的行動都滿的滴水不漏,待她想要挽救的之時,已經是晚之又晚。
人世就是這般古怪,善行不見得會被人銘記在心,但是惡果一定會深深根植。所以為了賢明二字才會異常艱難辛苦,百善為先,卻不能犯下任何一個不能彌補的錯誤。
〆
第八卷 12 掉以輕心
“放心取用河水,不會有事。”烈熠對著前來理論的伙伕安慰一笑,後者連心中隱隱存有的一絲不安也消失不見,行了個禮就連忙轉身幹活去了。
“皇上!”軍官心中的疑慮還沒有消散,他不是不相信皇上的判斷,實在是景陽的前車之鑑太過深刻。他曾經看過那些被血吸蟲寄生後的病人,饒是在沙場上也曾殺人無數,那一刻還是禁不住噁心的當場吐了出來。他無法想象,如果牧野軍也中了此毒,自己也中了此毒,那該是怎樣可怖的情景?他大概恨不得自殺也不會讓自己變成那副畸形的樣子。
烈熠耐著性子解釋,“此地河水無比湍急,就算之前敵人在水中動過什麼手腳,也早已不復存在。”
營地雖然離河邊還有一段距離,奔騰的水聲依舊不絕於耳,很想象有什麼東西能夠殘留於如此湍急的水流中。軍官當下心中大定,神色也就範鬆下來。
“河水雖然沒有問題,不過已經能夠肯定敵人已到了淺草橋對岸。韓將軍,加強警戒一事朕就交給你了。”適時下達命令,從對方先前的舉動來看,謹慎的性子最適合這項任務。
皇上張口叫出了他的姓氏,韓晉大為驚訝,長大嘴巴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竟是該做什麼都忘記了。
見了他的表情,烈熠先前的焦慮略微好轉,難得的打趣道:“韓晉將軍還有什麼疑問麼?”索性連他的名字也一併叫了出來。
“沒有,沒有。屬下不敢。”慌慌張張的離開,腳步之下全是凌亂。
直到那軍官的背影徹底遠離,傾夜才決定出聲,“熠,你這樣是否有些大意了?”
“剛才也說過了,就算有毒,也早已被河水沖刷乾淨。”沒有再舉出新的理由,烈熠依憑的還是這一條。
“別搪塞我。”傾夜從來不會在烈熠面前表現出不滿,然而這一次銀色的眸子中已能看到清晰的不快。“你我都明白,普通毒藥自然無法下在這條河中,但是羽檄軍還有的別的方法動手腳。”不僅僅是下毒一途,以羽檄軍的不折手段,只怕還有無數超出想象的殘酷法子。
“傾夜什麼時候也關心起這些了?”烈熠並非刻意要搪塞對方,他與傾夜之間,實難提的上搪塞這樣生疏的說法。不說,是因為著實不知能夠說些什麼,又不能繼續再用的言辭,是以烈熠才會如此,試圖能夠將氣氛緩和幾分。
“你明知我真正關心的是什麼,你——”傾夜氣極,然後氣極之後卻又不能對他如何,更是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重重嘆息一聲之後將剩下的半句話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