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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進了雲府大門,三人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除了迎他們進門的祝管家,其餘家僕皆不見蹤影。四周立著十幾個,著便裝的配劍男子。向南山與費關情互望一眼,立時戒備的環顧左右。看得出,那些人個個兒功力深厚,絕非泛泛之輩。雅竹雖然心下忐忑,卻不願失了姿態,仍舊昂首挺胸,不急不緩的走在前面。
淳溪堂內,一華服的年輕男子居中而坐,駱氏父子在他左右侍立,冷冷的看向雅竹。雅竹心下已有些明白,雖然驚詫,但並不慌張。不卑不亢的大禮參拜道:“草民雅竹願吾皇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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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向南山與費關情再不料,那上面坐的竟是當今的天子。暗道:此一來必定凶多吉少。一面想,一面隨他一起跪拜。
慧錦帝微微一笑道:“你便是雅竹?”雅竹稱是,慧錦帝又命他抬頭。雅竹慢慢跪直了身子,垂著眼簾,將臉略微仰起。饒是慧錦帝見慣美人的,也不由心下一聲讚歎。若將雲修儒比作一池春水,此人便是極寒之地的一塊冰。
慧錦帝讓他三人平身,叫向,費二人在外面伺候。他二人遲疑不動,雅竹回身道:“你們敢抗旨嗎?快些出去吧。”不等說完,早有兩個侍從在他們身後立定。費關情還要倔強,被向南山拉了出去。
雅竹將腰挺得筆直,打量著,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一國天子。駱智遠方要喝斥幾句,卻聽他開口道:“不知陛下將草民哄到雲府,有何吩咐?”駱緹上前一步喝道:“大膽!竟敢在聖駕面前口出不遜,你不要命了?”慧錦帝向他擺擺手,居然笑道:“朕對你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有些意思。召你前來……”一面說,一面起身走至他面前,微微俯視他道:“想問你一句要緊的話,望你能如實相告。”雅竹見他靠的太近,望來的目光深入骨髓。彷彿自己在他面前,竟如無寸絲遮體一般。心下一陣發虛,往後連退了兩步,強作鎮定道:“陛下請問。”慧錦帝淡淡的道:“你可是淨身之人?”雅竹陡聞此言,禁不住臉色大變,知道今日在劫難逃,守了二十餘載的秘密,終究要大白於人前了。
雅竹冷笑道:“回陛下,草民一不是內侍,二不是男妾,怎會平白的去淨身?”慧錦帝又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這便奇了,你既不是,為何要說那樣的話?”雅竹狠狠地瞪著駱智遠道:“草民說的話倒也不虛。”慧錦帝與駱氏父子,聽得越發糊塗了。雅竹將心一橫道:“草民乃是陰陽之身。”此話一出,他三人皆驚的“啊”了一聲,愣在那裡半響無語。
慧錦帝首當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儘量將面色放平淡了道:“並非故意揭你痛處,只是外頭謠傳,你與雲小姐有些不大妥當。她一個女孩兒家,如何禁得起這般誹謗,以後誰敢娶她?”雅竹道:“陛下既知是誹謗,為何不替她查詢造謠的首犯?”慧錦帝望著他笑一笑道:“你知怪人造謠生事,豈知,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她是你一手養大,視你如父兄一般。對你撒嬌也情有可原。而你,畢竟是個男輕男子,又比她年長。不說勸導與她,反而助著她。要朕去查造謠的首犯,哼哼,悠悠眾口其是堵得住的?你竟不知三人成虎的道理嗎?”
歇了歇,吃口茶道:“能幫她之人只有你。”雅竹道:“請陛下明示。”慧錦帝放下茶碗,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道:“你說你是陰陽之身,誰肯信?須得驗明真假方好。”又對駱緹道:“你可曉得陰陽人嗎?”駱緹躬身道:“回陛下,奴婢曾聽宮中老人提起過,興許還認得。”慧錦帝道:“駱掌印的年紀,做你父親綽綽有餘。你且隨他往裡面去驗看驗看,只當是為了雲娃,還她一個清白。”雅竹點點頭道:“依陛下的意思,倘若是外頭的人不信,草民是否還要脫衣解帶,供人檢視以辨真偽?”駱智遠上前一步道:“雅公子,你是個聰明人。今日陛下親自過問此事,豈能由你願意不願意的?我勸你好好兒的過去,若再要倔強,只怕不好看呢。”說罷,便來拉扯與他。
雅竹掙扎間,打了駱智遠一記耳光。駱智遠微微一笑,雙手抓著他的肩頭一用力,雅竹慘叫了聲,兩隻手軟軟的垂了下來。不等他叫罵,駱智遠便點了他的啞穴,讓人拖了他出去。慧錦帝喚住駱緹道:“你聽好了,他要是死了,你們父子便與他陪葬。”駱緹連連答應著,一路退了出去。
外面,向,費二人聽得雅竹慘叫之聲,立時便要衝進去。身後四名侍從一擁而上,與他們打得難解難分。眼看著雅竹被拖了出來,費關情稍一分心,被人當胸一劍牢牢的釘在了地上。雅竹看得明白,口中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