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作響,瞪著血染塵埃的費關情,被人漸拖漸遠了。
向南山奪了柄劍在手,逼得那四人節節後退,竟無有還手之力。其他人見狀都圍了上來。向南山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還是腿上捱了一劍,跌倒在地。十幾把劍,明晃晃的架在他脖子上,他卻毫無懼意,仰頭縱聲叫道:“廉松風!”慧錦帝早看出他的招數很眼熟,走下臺階問道:“你與贊善大師有何淵源?”向南山如實相告,又問慧錦帝道:“雅公子身犯何罪?”慧錦帝叫人點了他的穴道,並上了綁,這才開口道:“朕無意殺他,少時他自會出來。”說罷,轉回淳熙堂去了。
雅竹被重重的扔在床上,肩上的疼痛讓他幾欲昏厥。忽然看見駱智遠伸過來的手,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口內嗚咽不止,心下一遍一遍的喚著夏桑林的名字。奈何身不能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將自己的衣服完全解開,露出裡面纏著白綾的胸膛。駱緹微微一愣,示意駱智遠繼續。當駱智遠用匕首將白綾挑斷後,一對半個饅首大小的rufang,赫然挺立在眼前。他二人低低的叫了一聲,駱緹道:“果然與那老內侍講的一般。”駱智遠也覺不可思議,忙將雅竹的褻褲褪了下來看時,那裡竟然長著男女兩幅物件。□如七八歲孩子般大小,粉嫩嫩的躺在那兒,下面便是女子之物。父子二人面面相覷,驚得半響無言。
便在此刻,門被人一腳踢開,一條人影撲了進來。駱智遠將父親推開,定睛一看,連連往後退了數步,顫聲叫道:“師兄……”駱緹怕他傷了兒子,趕緊走上前,將駱智遠掩在身後道:“你怎的回來了?休要造次,以免驚了聖駕。”
廉松風因一件要緊的文書忘在家中,又不方便讓人去取。正打算親自回府一趟,卻見一心腹內侍匆匆來報,陛下著便服,與駱掌印父子往自家去了,還帶著十幾個大內高手同行。廉松風謝了那內侍,也換上便服,急匆匆往家趕來。
打後院牆躍入後,一路遮遮掩掩,來在自己的院中。一眼便看見,那一排廂房門外立著兩個人。撿了石子將他們擊暈,貼在窗前,確定裡面只有駱氏父子,這才踢門而入。
廉松風暫且棄他二人不顧,直奔床前而去。雅竹已然昏厥。那雪白的,異於常人的身子,在他面前坦然相承。廉松風猝不及防,臊的滿面通紅,倉皇轉身,結結巴巴的道:“怎麼……怎麼回事?他……他……如何……”駱緹將他拉過來簡略一說。廉松風又驚又怒,頓足道:“駱翁駱翁,你是何等精明之人,怎的今日便走錯這一步啊?”又長嘆道:“守真吶守真,你好糊塗啊!你是在逼雲娃走啊!你們……你們……”駱智遠道:“就算她武功再高,你我二人竟不能制服得了嗎?豈容她說走便走。”廉松風惱怒以極,打了他一耳光罵道:“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從旁攛掇,豈會有今日之事?還將陛下也牽扯進來。你……你……這種傷天害理之事都做得出來,師父在泉下有知,必不會瞑目的。”駱智遠呆呆的望著他,腦子嗡嗡作響。只瞧見他嘴一張一合,說的什麼一句也沒聽進去。唯有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問自己:“方才是他打我的嗎?是他打的吧?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他竟然動手打我?”
廉松風不再理睬他們,走至床前,見雅竹還未甦醒,忙替他穿好了衣服。那白綾已被挑斷,再也無法裹回去了。輕輕抱了他起來,見那兩條胳膊軟軟的垂了下來,伸手一摸,果然是脫臼了。廉松風回頭瞪了駱智遠一眼,將雅竹放平,雙手抓著他的胳膊快速往上一抬。“啪”的一聲錯骨還原,雅竹也被疼醒過來。認出眼前之人竟是廉松風,叫了聲“伯伯救我。”便在忍不住抽噎起來。廉松風勉強做出笑臉安慰道:“你且放心,一切由我擔待。公子能走嗎?”雅竹道:“我被他點了穴。”廉松風忙伸手與他解了,慢慢扶他起身。因失去了束縛,胸前便微微的挺了出來。雅竹好不羞慚,只得用手緊緊的擋住。此時人人穿得單薄,廉松風又無多餘的衣服與他遮掩。更不放心留他一人在此,回自己房裡拿衣服。正左右為難之際,門又一次被人猛力地推開。
雅竹今日受驚不小,本能的往廉松風懷裡一縮。待看清眼前之人後,雅竹帶著哭腔兒叫了一聲“寶寶。”雲娃幾步搶到他身邊,掃了一眼其他幾人道:“果然是串通好的,好啊,好好……”一面說,一面要拉雅竹走。忽見他面色扭捏,又用手刻意的擋住胸口,一時什麼都明白了。扶了他到床前,放下帷幔與他收拾妥當,這才又出來。
雅竹對廉松風跪拜道:“我帶的兩人,關情已命喪此地,不知向夫子安危如何?如今他們也驗看了,就請伯伯與陛下求情,放了向夫子吧?”廉松風扶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