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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敢問二位兄弟尊姓大名?”那兩個忙將他扶住,各自通了姓名。一個喚作樊贈,另一個喚作桑陽。

臨出宮們之時,樊贈見廉松風步履艱難,向守門的侍衛借了一匹馬。那幾個侍衛,正是御馬監統轄的騰驤四衛營中的軍士,也曾遠遠兒的見過廉松風幾面。如今拿著他的腰牌,人又近在咫尺,反倒遲疑著不敢相認了。廉松風此時身著一領青衫,足蹬薄底皂靴,形容消瘦滿面病容。唯有眼中的堅韌,與從容的態度不曾改變過。

那幾個侍衛早聽說了他的事,見他落到如此地步,都為他惋惜嗟嘆不已。廉松風扶起眾侍衛,忍著疼虛虛抱拳道:“諸位兄弟休要如此,廉某乃是戴罪之身。如今,不過直殿監一灑掃之內侍,當不得諸位兄弟的厚愛。廉某在此謝過了,謝過了。時間不多我還要回家去一趟,得罪,得罪。”不知是哪個嘴快,突然開口道:“廉掌印,你那兄弟不要也罷。”廉松風聽得一愣。一旁的侍衛悄悄的扯了那人一把,急著與他使眼色叫他閉嘴。那人自得了這個訊息後,恨不能將雲修儒打一頓。今日好容易見到廉松風,便再也忍不住了。推開擋著的人,走到他面前道:“雲修儒都與你割袍斷義了,你還要護著他不成?”廉松風皺了下眉,望著他道:“你說……什麼?”那人“嗤”的一笑,搖搖頭道:“宮裡宮外的人都知道了,廉掌印又何須替他隱瞞了?似這等不仁不義,貪生怕死之人毋須留戀,走了倒好。”廉松風漸漸有些明白了,暗自發狠道:“這是要將他往死裡逼嗎?”仰起頭,朝著後宮的方向望了一眼道:“他是我兄弟,我信他。”說罷,向眾人微微拱手告辭而去。

快到雲府之時,忽聞不遠處馬蹄聲響,有人高喊:“八百里加急,快快閃開!”桑陽忙將馬牽到路旁避讓。只見一軍士,身背插有三隻令箭的公文袋,旋風一般的打身邊掠過。廉松風看得心下一驚。

回到家中,望著仍趟在自己房裡,沉睡不醒的雲燕亭,廉松風禁不住有些慌亂起來。一面搖晃著他,一面哀聲道:“燕亭啊,你是要隨庭芳去嗎?你父親若知道了,還要不要他活啊?是我沒護住他,都是我的罪過,你……你起來打我兩下出出氣吧。燕亭,燕亭啊……”說罷,撐不住哭起來。眾人一時哪裡勸得住,又陪著掉了會眼淚。

廉松風好容易止住悲傷,請樊贈與桑陽往前廳待茶,眾家人也退了出去。駱緹搬了椅子在床前坐下。廉松風拭乾眼淚道:“郎中怎麼說?”駱緹搖了搖頭道:“說是受的刺激太大,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了呢。那些個庸醫,連個藥方兒也不肯開。”廉松風急問道:“可有性命之憂嗎?”駱緹道:“那道不曾說。”因看見他吊著手,方才人多不好問。此時便問是怎麼回事?廉松風都多他說了。

忽然,駱緹欠身向前,悄聲道:“你們權且在宮中忍耐些時日,我定會想法子救你們出去的。”廉松風吃了一驚,望著他道:“駱翁有什麼計策嗎?”駱緹道:“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我險些就忘了。當年先帝臨終之時,曾將一道免

80、第 80 章 。。。

死詔書交給了修儒。”廉松風想了想,面上微微有了些喜色,不過瞬間即逝,遲疑著道:“這幾日來,我將過往之事一一細想一遍。從王爺離京至雲娃隨雅竹歸去,到現在我們半路遇襲。樁樁件件似乎……”說到此處,只覺得心中一陣憋悶,深吸了口氣道:“若果真都與陛下有關,他必定是謀劃了許久,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動的手。僅憑一份遺詔,是改變不了他的心意的。”駱緹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他窺視修儒已久,把事情都做絕了,怎肯輕易便放手了。須得逼他一逼方好。”廉松風臉色一便道:“駱翁莫非要……”駱緹拍了拍他的手道:“刺王殺駕?哼哼……我要有這等本事,還會落到現在這般田地嗎?”說罷,起身在他耳邊一陣低語。廉松風聽的緊鎖眉頭,連連搖頭道:“牽扯的人太多了,這……使不得。”駱緹一聽就急了,咬著牙道:“如何便使不得?人家皆是自願的。有齊國公出頭,陛下不敢鬧的太過了。為美色而盡失人心,大大的不值呢。”

廉松風道:“駱翁如何與他們聯絡上的?萬一被府門外的……”駱緹擺擺手道:“府中有一家人名喚岑尊,與齊國公府的廚子是表兄弟。哎,我也深知國公脾氣暴躁,容易壞事。可……一時半會兒的,讓我到哪裡去找其他的人?他是最愛抱打不平的,又是先帝親指的顧命大臣。我先拿話試探岑尊一番,見他果然對你忠心不二,這才敢將實情相告,他當即便去找他的表弟。次日,大公子便夤夜來訪。我與他一五一十的說了,他還有些將信將疑的。前兩日有謠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