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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風不停的搖著頭,他不敢,更不願相信,這一切果真是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所為。他不是敬守真如尊長嗎?怎會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是他親自成全的我們,為何又不顧道義的強行霸佔?就算不念及我對他的一片忠心,也該念及守真為了他的安危,寧願受辱也不曾背判他。不,這隻能怪自己太天真了。他是君王啊,你不過一介區區內侍。你對他盡忠,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而他卻不必要領你的情,心安理得的去接受便好。還痴心妄想著,君王會用一顆平等的心對你,一個家奴?真真可笑至極。

當駱緹得知廉松風武功盡失後,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便聽見外頭叫道:“陛下口諭,著廉松風即刻往御書房見駕。”廉松風定了定神,將所有的情緒都盡藏眼底。出來接了旨,對那內侍道:“我家中出了些事,待我去安排一下便隨你前往。”那內侍雖然客氣,卻執意在門口立等。

廉松風與祝管家進到裡面,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雲燕亭,輕輕的撫了撫他的頭髮。轉身喚了祝管家道:“家中一切盡聽駱翁之命。”又向駱緹跪下道:“若聽得風聲不對,駱翁便遣散了家人,變賣了家產,帶著燕亭遠走高飛吧。”駱緹扶他起來道:“我們是一家人,說這些做什麼?府門之外定有人監視,想走是不能夠了。”祝管家聽他二人言語,像是有潑天的大禍降臨,不免有些慌亂。廉松風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毋須驚慌,這與你等無關。”又朝雲燕亭望了一眼,轉身出去,與那內侍往皇宮而來。

慧錦帝聽見廉松風沙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由得一陣心虛。待看到他一步一步的走進來,便越發的坐不住了。只十數日未見,廉松風像老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神采。

慧錦帝看他見禮之時,動作有些遲緩,心中很有些愧意,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故意問道:“你不是去找雲娃了嗎?怎的又去而復返?”廉松風微微揚起了頭,定定地望著書案後,年輕的君王。早已脫去稚氣的他,再無兒時的一點痕跡可尋。眉梢眼角透出七分剛毅,三分殘忍。這哪裡是當日常受人欺負,又不肯退縮的小牛犢,分明便是山中的惡虎。

慧錦帝被他看得有些如坐針氈,吸了口氣道:“朕問你話了,怎麼不說?”廉松風跪直了身子,平靜的將發生的事情一一奏明。自始至終,目光沒有離開過他的臉。

慧錦帝似乎有所悟,把心一橫,走過來親手扶起他,輕描淡寫的道:“此事朕自會讓人去查。松風啊,你既與駱緹見了面,他的事想必你是曉得了?你是御馬監掌印,又與他關係親厚……朕很為難吶。”廉松風躬身道:“奴婢聽從陛下發落。”慧錦帝素知,他是個榮辱不驚之人,但此時,他既已察覺事有蹊蹺,卻還能如此鎮定,莫非另有安排?一面想,一面道:“為了平息眾怒,朕只好撤去你的掌印之職,即刻往直殿監當職吧。”

宮中各掌印內侍皆為正四品,雖然官階一樣,俸祿一樣,權力卻有天差地別之分。司禮監統領後宮眾衙門,御馬監因養馬,馴馬,又組建了騰驤四衛營,及勇士營擔任禁軍。與司禮監一文一武,手握要權顯赫一時。而直殿監,只是管理宮中灑掃一事。如此大的落差,廉松風亦處之泰然,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彷彿降職的是別人。

他緩緩的道:“奴婢想去見見守真

79、第 79 章 。。。

。”慧錦帝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望著他不置可否,廉松風毫不退卻的與他對視著。慧錦帝眼中漸漸有了怒氣,但轉瞬即逝。他忽然拉了廉松風的手道:“泊然,朕……我曉得你知道了,你……你把守真讓給我吧?你要什麼我都與你。我喜歡他,片刻都離不得他。泊然,泊然,就把他讓與我吧?”廉松風看了他許久,方搖了搖頭道:“奴婢等雖身為下賤,可好歹也是人。怎能如物品一般送來讓去?奴婢與守真情如磐石,便是死也不會轉移。”慧錦帝幾乎被噎住,忍著氣道:“你武功盡失,拿什麼去護他?如今,連掌印也做不成,還要日日在宮中掃地抹屋,你叫他顏面何存?若是你真心為他著想,就斷了對他的念頭吧?我絕不會虧待與你的。”廉松風暗自咬牙道:“我落到這般田地,不是拜你所賜嗎?”因怕一時激怒了他,會對雲修儒不利,只將頭又搖了兩下道:“守真若是此等勢力之人,他便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了。”慧錦帝一把抓了他的手腕兒,冷冷的笑道:“好,朕便成全了你,走!”說罷,一路拖了廉松風往梧桐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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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

雲修儒先時尚在院子裡坐著,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