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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修儒因怕連累,已與你恩斷義絕了。齊國公讓大公子傳話說,修儒若是貪生怕死之輩,早在波利營中就背叛了。他雖柔弱些,卻是個有骨氣之人。他信了我的話,答應由他出面,暗中聯絡各營的將領,定要救你們出來。”廉松風忽然想起那八百里加急文書,說與他知道了。駱緹在屋子裡來回的踱著步子,臉上漸漸顯出笑容道:“這怕是要打仗了。哈哈……真乃天助我也。待我今晚好生與大公子計議一番,便是報不了仇,也不會讓他得逞。”

廉松風見他眼中恨意濃濃,由不得想起了臨終之時的師弟,還有那些深埋已久的話。胸口一陣酸脹,垂淚道:“都怪我耳根子太軟,竟不曾將他攔在家中,以至於讓你們父子陰陽兩隔。”一時又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哼都沒哼一聲便去了。至今連屍骨也不曾找到。再將躺在床上的雲燕亭望兩眼,忍不住哭道:“這皆是我們帶累的。”駱緹上前撫著他的肩,勸慰道:“冤有頭債有主,與你們什麼相干?”廉松風道:“駱翁請放心,無論出得去出不去,我都會為你養老送終的。”駱緹瞪眼喝道:“說的什麼話?無論如何你們都要出去。”

不等廉松風回話,忽然聽見有人哼了一聲。二人嚇了一跳,廉松風如今武功被廢,耳力眼力大不如從前。以為有慧錦帝的人在偷聽,他慌忙將駱緹掩在身後。二人驚恐的望著窗外。許久未見動靜,便輕手輕腳地朝窗戶靠攏。忽然,又是方才那人哼了一聲。廉松風與駱緹猛地一轉身,看見床上的雲燕亭微微的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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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廉松風忘了傷痛,三步並作兩步的搶到床前,一臉欣喜的望著他。雲燕亭眼神迷茫的將他打量一番,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你是誰呀?”廉松風與駱緹驚得面面相覷。雲燕亭慢慢坐起身來,望著四周的一切,眼神中充滿了不安與慌張。廉松風試探著牽了他的手道:“燕亭啊,你……你莫不是睡迷糊了嗎?我是你伯父啊。”雲燕亭像是受到了驚嚇,用力抽回了手,裹著被子縮在了床角抖個不停。

駱緹見不妙趕緊喚人去請郎中,一面與廉松風哄他過來。雲燕亭將臉露出一半兒,看見廉松風淚流滿面的向自己招手,一時覺得他十分的可憐,倒將恐懼之心去了幾分。靠著牆,蜷著身子輕聲道:“你,你果真是我的伯父嗎?”廉松風不住的點頭道:“我是你的伯父。燕亭啊,你,你莫要嚇我,快過來,我與你有話講呢。”雲燕亭慢慢往前爬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叫我什麼?”駱緹一聽,搖頭跺足道:“這孩子算是給毀了呀!”廉松風只道他清醒了便沒事了,豈料,他竟將前塵舊事忘個乾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廉松風哽咽著道:“孩子,你叫雲燕亭,這是你父親與你起的名字,果真不記得了嗎?”雲燕亭低了頭想了會兒道:“我父親了?他為何不見?”廉松風一時心如刀絞,哭道:“你父親若是見你這般,叫他怎麼過得去呀?”雲燕亭見他哭的傷心,越發的可憐起他來。放下了所有的戒備,一步步爬到他身邊,跪直了身子,一手扶了他的肩,一手便去與他拭著淚道:“好了好了,莫哭莫哭啊。伯伯,你是大人了,做什麼老是哭啊?莫非被人欺負了嗎?”廉松風被徹底的驚呆了,似乎連哭也忘了,就那麼傻傻的瞪著他。

門口與窗前聚集了不少的家人,見雲燕亭醒來後,言談舉止變成了六七歲的小孩子,個個兒嘆息不已。雲燕亭陡然之間,看到那麼多的人瞧著自己,未免有些害怕。死死抱住廉松風,在他耳邊小聲道:“伯伯我怕呢。我不認得他們,叫他們走吧。”廉松風被他壓著傷手,疼得直抽氣。駱緹忙拉了雲燕亭道:“燕亭啊,你伯伯身上有傷,快下來吧。”雲燕亭嚇了一跳,低頭看了看廉松風吊著的那條胳膊,伸手小心的摸了摸,又問是哪裡疼?嘟了嘴邊吹便道:“我不曉得,伯伯在哪跌的呀?”廉松風見他一派稚子舉動,又急又痛,拍著床沿兒道:“這如今可怎麼處啊?”

正鬧著,家人將郎中請了進來。雲燕亭怕見生人,忙縮在廉松風身後躲避。百般的哄勸一番之後,廉松風用好的那隻手,將雲燕亭攬在懷裡,駱緹上前拉著他的手,郎中這才勉強與他診脈。

少時,郎中問其病因,廉松風與他編了個瞎話,只說是廉庭芳出門辦事,得了急症,客死在異鄉了。郎中點點頭,拉了拉雲燕亭的手道:“我在路上遇到一個人,他說認得你呢。”雲燕亭抬頭看了看廉松風,問道:“他是誰呀?”郎中道:“他叫廉…庭…芳,說是你的哥哥。”此話一出,屋子裡便靜下來。眾人屏住呼吸,齊齊的望著雲燕亭。誰知他想也不想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