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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了進去。又擢升他為司禮監秉筆,他再三不受。慧錦帝道:“那個地方有你在,我才安心。”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從命。

魏允之自先帝駕崩後,信守著諾言,見天兒的呆在御書房,同史太傅教導少年天子如何處理朝政,以及為君之道。私下群臣議論說,慧錦帝是蘭玉國有史以來,唯一一位沒有做過太子,從皇子直接登基的皇帝。

相隔數年後,當雲修儒再次出現在,百聖殿的朝會上時,魏允之的心徹徹底底的亂了。回想初見他之時,雖容貌秀麗絕倫,卻略顯青澀。如今見他從容不迫的,侍立與慧錦帝身側,越發顯得儀態萬方,令人不可仰視。

正自陶醉間,忽聞一人粗聲奏道:“請問陛下,一旁侍立之人可是先帝的孌寵雲修儒嗎?”此話一出,殿堂之上立時鴉雀無聲。慧錦帝冷冷的看著他道:“夏國公,你這般放肆,是欺朕年幼嗎?”夏百年道:“臣不敢。臣只是覺得,先皇后都已追隨先帝於地下,他為何還有臉站在這裡?”魏允之方要發話,卻聽慧錦帝道:“先帝臨終之時,曾許他自由之身。便是出宮也使得,旁人不得阻攔。他日後若有心儀之人,也可嫁之。”此話一出,無疑是攪亂了一池春水。夏百年也聽蒙了,半天做不得聲。

不管其他人如何,魏允之有些失態的衝出班列,瞪著慧錦帝道:“陛下此話當真?”慧錦帝點點頭。魏允之暗道:“廉松風,老子對不住你了。”想到這兒,朝雲修儒拱手道:“修儒,你可原嫁孤為妾?”雲修儒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在場所有的人全都震驚了。駱緹同夏百年,雖然知道他對雲修儒有意,竟不料他如此猴急。

夏百年叫道:“且慢。口說無憑,請陛下拿出先帝的遺詔,臣等方信。”慧錦帝道:“若是口諭了?”夏百年像是抓到了痛處,指著雲修儒道:“臣雖然是粗人,也還知道,這等大事必定留有遺詔。若是口諭,那就是假的。他就該自裁,到地下去伺候先帝。先帝見到他,一定會龍顏大悅的。還會誇陛下孝順。”慧錦帝拍案而起道:“夏百年,他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置他於死地而後快?”夏百年道:“臣與他是無冤無仇。但這種以色邀寵的奸佞小人,若長留陛□邊,朝廷之上,豈不要敗壞朝綱!”慧錦帝氣急了,抓了龍案上的玉石鎮紙,便要砸過去。雲修儒同駱緹死死地抱住,好歹勸住了。

雲修儒深吸一口氣,毫無懼色的走到夏百年跟前,拱手道:“夏國公,奴婢自入宮禁以來,一直循規蹈矩。從不曾結交外廷,亦不曾參政議政。先帝聖明,豈能容一介宦官在旁多嘴?奴婢究竟是謀害了哪位忠良,請國公明示。”夏百年見他無視自己的虎威侃侃而談,罵道:“閹狗,當日皇后出來對你說,先帝是因你而強迫她殉葬的。”又從人群之中拉出太傅史良道:“史太傅,你同那幾位大臣都是親耳聽到的。”拿眼瞪著魏允之道:“寶麟親王,我有沒有亂講?”史良掙開他的手道:“夏國公,陛下面前如此咆哮,還有沒有做臣子的樣子?”夏百年道:“你少打岔,究竟有沒有?”宦海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兒喝道:“夏國公,陛下在此你休要放肆!”夏百年抬眼望著慧錦帝,甩開宦海寧的手,跪下道:“當日陛下也在,臣有無一句不實之言嗎?”

雲修儒見他逼問起皇帝,再也無法忍耐,大聲叫道:“確有此事!”此話一出,立時引來一片譁然。夏百年打地上跳起來嚷道:“你們都聽見了,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又指著雲修儒的臉罵道:“你方才還說沒有謀害過誰。皇后是何等的賢良,竟被你逼死!我聽說,你還是讀書人出身,呸!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寡廉鮮恥到了極點。迷惑了先帝,又來迷惑陛下,連親王你也要勾搭,還要臉不要?”宦海寧伸手要捂他的嘴,被他掀到一邊,指著雲修儒繼續罵道:“市井婦人都知道從一而終,你竟不知嗎?虧得你女兒被人拐走,不然,你有什麼臉見她?似你這等妖媚或主的奸佞之徒,人人得而誅之!”他越說越氣,忽的眼冒兇光,拿了牙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雲修儒的頭上狠拍過來。

眾人萬不料,他會當著皇帝的面突然發難。魏允之身前站著史太傅,出手相救略顯得緩慢了些。宦海寧見勢不妙飛身上前,使出全力將夏百年往旁一推,也只減了他五分力道。於是眾人見雲修儒玉山推到,滿臉是血的躺在了地上。魏允之大吼一聲,抓住夏百年的脖領子,瞋目裂眥的道:“老子他媽的跟你拼了!”說罷,兩人動起手來。

猛聽得,耳邊有人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娘”。兩人回頭看時,見慧錦帝跪坐於地,緊摟了雲修儒,一手按住他的傷口,聲嘶力竭的喊叫著。駱緹衝著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