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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暗算小包的矮個子,咧開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嘴吱吱一樂:“爺們找的就是你!”

只見那小子打一個口哨,牆頭院角埋伏著的黑衣人就蹦出來一夥,一個個眼露兇光,手裡還提著刀劍,半夜裡被月光這麼一照還真��沒擰P“�底越鋅啵�爛�徘霸旱乃衛洗筧艘哺玫米判帕耍�趺淳兔煥匆桓靄敫齙陌鍤幀U餿耗鏌堂欽�U�;剮校���娓竦模�腔共皇潛鶉蘇璋逕系墓喜嗣礎�

嘆一聲,英雄咋就沒有用武之地呢!包姑娘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發麻,手腳用起來不那麼順溜。

這仗呀,怎麼打都不會贏。

在這個危難的時刻,無數志士達人的話語湧上小包的心頭,曾記得一位先賢說過:“船到橋頭必有路,決不能在臭水溝裡翻了!”

“市井小人動手,謙謙君子動口。”

“我不入地獄,讓別人入吧”等等。

包姑娘強作鎮定,打眼往牆上看,心中莫名地惆悵:“呀,這牆怎就這麼高,當初翻進來的時候咋沒覺得呢?”

一瞬間,空氣凝滯,連落地的枯葉都懶得翻轉身,適才被燻得犯暈糊的老蟈蟈,腆著乾癟的肚子,發出虛弱的呼救聲。

小包的手在發顫,嗓子口仿若有硬物哽住,耳膜嗡嗡作響,捏住竹條的右手已經汗津津了。弓已上弦一觸即發,罷罷罷!好死不死就這麼辦吧。端起手中的竹條,閉著眼就舞動了起來。嗖嗖嗖~ 聽聲還真像那麼回事。

只聽某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輕笑一聲,順手一揮,小包那條破竹條,就可以拿去烤肉串了。那人並不停留,一個箭步向上,小包的脖子感受到由遠而近的冷風,刀刃已經離她很接近了,小包暗暗驚奇:瞧瞧人家的刀,啥牌子的?真的很鋒利耶!

眼一閉,心一橫,生如浮萍,可能就是這個意思,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微薄了。你不能改變花開花落,斗轉星移,生老病死。生來富貴的,大多可平步青雲。為奴為婢的,能有幾個好收場。

鐺~~ 利器之間的碰擊必然會有聲響,小包睜大了細鳳眼想要瞧個究竟。

在黑衣人的身後,出現了另外一簇人,最明顯的區別是,他們的黑色夜行衣的臂腕上都繫著一條白色的手絹,手絹上繡著金黃色的菊花。那菊花繡得真漂亮,與月色混為一體,金燦燦,閃亮。 不由得令小包想起了最近流行的一個小曲兒《菊花臺》。側目往地底下看,方才那柄磨得賊亮賊亮的刀已經卷了刃橫在泥裡。

容不得小包再次分神,雙方已然是動起手來。“菊花派”的領頭人,功夫還不賴,看著身子軟塌塌的,沒有半兩肉,腳下可真利索。一挪步,就放倒一個,一側身就封住一人的穴道。手裡的兵器也奇特,不是旁的,是合起來的扇骨,要說這把扇子就更加眼熟了。小包咧開嘴笑,小臉笑成一朵花,脊樑骨挺得倍兒直,手也不哆嗦了,眼睛也清了,氣息也順了,這時候還怕什麼天王老子,打打打,打就一個字,俺們只說四次。

前院兒的宋老大人,原本在書房裡看書品茶,後面的老太太們看戲,他沒有這個興致去摻合。有個家奴機靈,跑丟了鞋來稟報老爺,這一慌張,嘴就沒有把門的了。就說後頭出了大事,人命關天,有幾百個賊人入了院子。這還了得,老頭兒吩咐趕緊找人,您要知道封建年代,男女授受不清,府上的守兵,一般入了夜都不準留在後堂。這一時半會兒,哪裡去找這許多人去,把被窩裡睡如死豬的家丁,守外院的衛隊全調在一起也就百來個人,老頭兒不管不顧地帶著人往裡就走。有的衣衫還不整一邊走一邊提褲子,還問別人借褲腰帶來著,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到中門一看,原先守門的家丁早被人撂倒了,滿地是血,老頭兒氣血上湧,屋裡那些個女眷也不知傷了沒有。撩袍子的手好幾次都使不上氣力。

第二十三章 血色浪漫

裡頭開啟了鍋,昏天黑地。誰身上都不知道沾了誰的血,鮮紅鮮紅,紅得晃眼,小包也掛彩了,袖口的衣衫被剌得一條一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臺上演“陶淵明”的老陶已經死了,演“春花”的女角兒也死了。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裡,何時。只知道他們死在一處,看起來“老陶”還是愛著“春花”的。這就是了,沒有那麼多道里可以講,這書裡也沒有他們的位置,哪怕是一死,輕如春日的蒲公英,隨風而去。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真的。總有一天,世間萬物都會付之一炬,丐幫的徐長老常對小包說要珍惜眼前人,或許也是這個意思。

先前的黑衣人中有幾個功夫還算不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