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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看“菊花派”一入場就佔據場上的優勢,打到這光景也才是微佔上風,手上腳下討了些便宜去而已。小包急得滿頭大汗,像是飯桌上的炸麵餅,外焦內脆。就在這當口,盼星星盼月亮,救星總算是盼來了,老頭兒領著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加入了混戰。好傢伙,這下,人可是越來越多了,老頭兒站在一塊石礅子上頭,居高臨下,指揮著這股難能可貴的新生力量,分出去一撥人護著體如篩糠的婦孺們往外躲,另一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摸著瞎眼抓人。“菊花派”的人並不想戀戰,見來了這許多人就趕著往外撤走,可老天從來不隨人願呢。伏兵,黑夜裡哪來這些許的伏兵,這個說大不大的府邸竟然能容得下這老鼻子的人。

被困在核心的黑衣人群彷彿又有了主心骨,潛力潛力,不到萬不得已,是看不到這種力量的。為首的那個嬌小黑衣人為之一振,捲了刃的鋼刀也不要了,試圖用腿腳功夫殺出一條血路,來個裡應外合。看這身法,分明是八八六十四路掃堂腿。

菊花派中,有一人挺身而出,不不不,戚繼光黃繼光那些個大英雄才配得上“挺身而出”這四個。在這裡就讓我們換一種說法,可以說,她已經完全顧不上四周襲來的刀劍,直挺挺地往身材嬌小的黑衣人那方向殺了過去。

看這位的身手,也算是上乘,一般的小雜毛還真擋不住,外加上這主兒豁了出去,殺急了眼六親不認。兩個人越靠越近,終於在水平方向的某個支點上,匯合到一處。

“菊花姑娘”先現了原形,一揮手扯掉臉上的黑布,說到此處大家一定都料到了,此人正是展茹。展茹姑娘是咬碎鋼牙啊,用手中寶劍一指:“對面,你可是展絮?”

嬌小身材的黑衣人也不示弱,一跺腳也褪去臉上的黑紗:“是我又怎樣!你拿命來!”

兩姐妹就戰在一處。

小球清風也憋得慌,索性都亮了吧,我們WHO怕WHO啊。小傢伙們,一個個扯下臉上那塊尿布大小的玩意兒,唉!呼吸也順暢了不少。

陳青口直咧嘴,心裡想,這倒好,看得還真清楚,這倆野姑娘針尖麥芒坦誠相見了。這人還沒救出來呢,先把自個兒給曬了,糟糕,糟糕啊!所以說帶他們出來就要壞事呢。

三拳難敵四手,好漢也害怕人多。就算是砍瓜切菜,快刀剁亂麻,您去砍一車皮瓜,剁幾十捆麻試試!再說了,來的也不是泛泛之輩,至少丐幫的功夫陳青口是認得的。外加上這黑衣人裡頭,大道士小道童半大道士海了去了,一個個都是出家人,陳青口可不敢殺多了出家人,否則他那個盜聖爺爺非吹鬍子不可。

陳青口,宋老大人這一眾人在黑衣人的包圍中苦苦支撐,眼看著捉襟見肘,咱先擱一擱。回過頭來說,王老八王大人。

王大人一沾了女人,別說是時辰,連爹媽叫啥都忘光了。宮裡的漂亮女人不少,可那都是皇上的,他王老八有幾個腦袋也不敢在娘娘跟前斜斜眼。當然啦,也不能排除少數宮女對王大人投懷送抱的事實。就說御膳房的喜兒吧,那是王大人的相好,他倆的第一次是在整張豬皮上做的。驚天地,泣鬼神。完事之後,王老八足有半個月沒吃豬肉。再說京城的窯子,他王大人可沒少去,可每次帶多少銀子都不夠,官方的價目牌是這樣寫的,包夜一百五十兩,包月三千兩,住上半年怎麼也得一萬五六千。此次奉命出京,好容易來次鄉野,這裡山清水秀,女人個頂個的珠圓玉潤。甭說是九公主,就是九國太,王大人也不希罕搭理。

紅酥手,黃籘酒,女人最美的時刻就是半推半就的那會兒。珍珍,愛愛,憐憐三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穿金戴銀,髮髻鬆鬆地挽在腦後,衣襟微敞,你一句我一杯,把個王老八捧上了天。

老鴇在一邊替他們夾菜,盤算著時辰。

陳家的規矩,酒從不給足兩。為了招呼王大人,這酒裡的水,可真沒少摻,淡出鳥味也就罷了,淡得連酒色兒都淡沒了。少東家吩咐過,這王大人絕對不能醉,可要不醉也難,酒不醉人,人心自醉。

珍珍的大腿白皙鬆軟,愛愛的臉龐精緻玲瓏,憐憐秋波盪漾,好一派田園春光。王老八的口水,湍急直下,但是這幾個姑娘就是商量好了,哪個都不忙著解衫。可憐見兒的王大人,還要顧著他那份僅有的官架子,要大度,要隱忍。

隔著鏤花的窗戶,隱約聽到外頭敲更,一下,兩下。花街上的生意很好,也不覺得夜深。門口還有賣點心的小娃娃,扎著朝天辮,提著小竹籃不停吆喝。

老鴇心神不寧,不停地向外張望,這一晚上瞧下來,脖子長了不少。

姚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