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禮臣把遊艇找了片合適的海域停下,從艙裡往外走,正碰到鬱暖從外往裡進。
他脫口而出,“怎麼下來了,不是讓你在上面休息嗎?”
鬱暖不答,只盯著他笑,片刻後開口:“你準備的?”
湛禮臣問:“喜歡嗎?”
鬱暖點頭,湛禮臣攬著她往外走,“喜歡就好,讓別人準備的,只是遺憾我沒時間,有時間我倒是想親自準備。”
鬱暖歪著頭看他,雙手搭在他肩頭,笑著問:“昨天我們下游艇的時候看到有人從遊艇上往下搬玫瑰花,那艘遊艇是不是你定的?”
湛禮臣半抿的唇瓣揚起好看的弧度,眉眼俱是溫柔,“是,本來想讓人精心佈置了一下,我們好好過個二人世界,沒成想被攪和了,害的我白激動一場。”
鬱暖嗔怪道:“你應該提前跟我說的。”
湛禮臣揚眉,“提前說了你就會拒絕那個小屁孩?”
鬱暖頗為認真思考了一番,有些遺憾道:“好像還是下不去狠心。”
湛禮臣柔聲道:“知道你心軟,也不想讓你為難,沒事,好事多磨,讓人再佈置一遍就好了。”
鬱暖語氣嘁嘁,“只是可惜了昨天的玫瑰,我還沒有來的及看一眼就被換掉了,你幹嘛還要重新再佈置?”
她真覺得有點可惜,花可惜,湛禮臣的心意更難得,都錯過了。
湛禮臣從背後擁著她,透過玻璃靜靜地看向外面,一望無際的海面水波橫動,藍的沁人心脾,陽光之下又一片金光粼粼,煞是好看。
過了一會兒,他把她身子扳過來,讓她與自己鼻尖相抵,輕輕摩挲。
一聲低沉的笑自鼻腔發出,“那些花不新鮮了,我給你的我希望都是最好的。”
鬱暖雖然心裡覺得可惜,但是也抑制不住的開心,牽起唇角問他,“我們現在幹嘛?”
湛禮臣聲線有些暗啞,“不著急,我們今天有大把的時間,現在先陪我上去休息一下,我昨天沒睡好。”
湛禮臣說讓鬱暖陪著他休息,倒不如說他陪著鬱暖休息,因為鬱暖一覺醒來,寬大的床上只剩了她自己。
她走下樓梯,聽見一層廚房有刀剁案板的聲音。
她輕輕走過去,只見湛禮臣圍著碎花圍裙正在處理一條魚。
他熟練地把魚頭切下剁開兩半,放於餐盤之中。
再傾斜刀身,把魚身的肉一片片片出來,碼好也放在盤子裡備用。
見她進來,笑道:“醒了?”
鬱暖走進去,“現在要做飯嗎?”
“怕你起床餓,先備在那裡,隨時可以開火,你現在餓了嗎?”
鬱暖搖搖頭,伸手從湛禮臣身後抱著他的腰,把頭搭在他肩頭,“不餓,早飯吃太多了,又吃的晚,魚是你自己釣的?”
“嗯,我在外面支了個釣竿,半個小時了只釣上來了一條魚,果然沒有夫人,我釣魚的運氣都不好了。”
鬱暖忍不住輕笑。
湛禮臣道:“所以找了一個好老婆,不但我財運好還有魚吃。”
鬱暖道:“這話說的有失偏頗,有錢什麼魚買不到?”
湛禮臣:“買的能跟自己釣的一樣?而且還是我們一起釣的。”
嗯,鬱暖承認他有錢他有理。
湛禮臣把牛肉醃製好,去洗手池把手洗了,對鬱暖道:“老婆幫我把圍裙解了。”
鬱暖把他圍裙從腰間解下,噗嗤一聲樂了,“這圍裙圍在你身上還挺好看的。”
湛禮臣也笑,“估計他們以為能到廚房做飯的多半是女人所以就準備了這麼一條圍裙,不過沒關係,穿在我身上不會難看。”
“這麼自戀?”
湛禮臣原本在檢視冰箱裡的食材,聞言臉突然湊到鬱暖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道:“這不叫自戀,這叫自信,我身材怎麼樣你最有發言權,你都親自檢查過好多遍了,你說好不好?”
鬱暖後悔自己就不應該說那句話,她無心的一句話,又讓湛禮臣有了可乘之機。
而湛禮臣慣會鑽她話裡的空子,一句話就能撩的她臉紅心跳。
她能說不好嗎?她要是說不好,湛禮臣肯定不依不饒盯著她問哪不好了?
況且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瞎話,明明他身材就是好到爆好嘛。
至於好到什麼程度,這麼說吧,讓她一個以前不怎麼好男色的人,自從結婚後,腦子裡時不時都是他袒胸露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