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資訊,輕輕放下花束,鬱暖看見沙發的角落裡放了一把木吉他。
挑眉,這難道是要給她唱歌?
她從來沒有聽見湛禮臣唱過歌,如果他要給她唱歌,她倒是相當期待。
看著吉他,她不禁想起了大三那年米朵的一段往事。
大學時的米朵唯一付諸熱情的便是美食,雖然她也經常標榜自己愛看帥哥,但是鬱暖知道她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實則不走心也不走腎。
唯一讓他腎上腺素狂飆了一次的是某天晚上她在操場拐角碰見了一個彈著吉他唱歌的男生。
許是這個男生的歌唱的太好了,許是他長得太好看了。
雖然米朵一直不肯承認是後者。
反正米朵沒出息地走不動道了,眼裡的星光比那晚天上的星辰還要閃耀。
那個男生撥弄琴絃的每一下,都撥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摸清了那個男生叫顧城,比她們低一屆,新聞系。
米朵抓著鬱暖的手,聲音激動的提高了兩分貝,“小暖,你看他的眼睛多清澈,讓人一看就有保護欲,聽說他的夢想是以後當一個民謠歌手,連志向都這麼特別,還有還有,他叫顧城,是不是有個詩人也叫顧城?你看優秀的人連名字都這麼一致。”
鬱暖努力扯了扯嘴角,心說:小貓小狗讓人見了更有保護欲好嘛!
當一個民謠歌手的志向哪裡就特別了?但凡你腦子裡有點東西都知道詩人顧城是個瘋子偏執狂,最後把他老婆都殺了。
鬱暖默默抽回被米朵的魔爪抓的幾條紅印子的手背,終是什麼都沒說。
此時的女人毫無理智,智商為負,跟她說話無外乎對牛彈琴。
顧城每個週六會在操場唱歌,米朵自從對他春心萌動後,週末也不回家了,場場不落的聽他唱歌。
還非拉著鬱暖一起,鬱暖倒也無所謂,反正週末她也基本不回家,她家裡三個人有兩個不待見她。
在米朵聽了顧城四場音樂後,決定向對方表白。
鬱暖勸她,“是不是太快了些?”
米朵:“多一秒我都不想等了,你沒看見操場上那些尖叫的女生嗎?都虎視眈眈盯著顧城這塊肉呢,我怕我再猶豫一下別說吃肉了,渣都沒給我留下。”
鬱暖問她,“你喜歡顧城什麼?難道就是看中他會唱歌長的帥?”
米朵:“這還不夠嗎,我跟你說在女生心裡,男生會學習的幹不過會唱歌的,會唱歌的幹不過長得帥的,長得帥又會唱歌,那簡直就是絕殺好嘛?你不懂。”
鬱暖不以為意,“我也是女生好嘛!我就不這麼認為,我覺得男生最沒用的就是皮囊。”
米朵戳她肺管子,“江易不好看?那麼多人追你就他成功了,你不要說你沒看上他的臉?”
鬱暖看向遠處,“所以我們分了。”
鬱暖不能違心地說她沒看上江易的臉,當然她看江易也根本不是看臉。
如果只看臉,那追她的那麼多人裡比江易好看的也不是沒有。
至於他看上江易什麼了,既然兩人已經分手也沒有再提的必要了。
某個晚上米朵故意灌了自己兩瓶雪花,酒壯慫膽去找顧城。
兩個小時後哭哭啼啼地回來了,鬱暖看她這樣便知表白歇菜了。
她問:“怎麼哭了?”
米朵:“酒喝多了,難受。”
鬱暖:“天涯何處無芳草。”
米朵:“可能我沒發揮好。”
鬱暖:“把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可恥。”
米朵突然大哭,把鬱暖整慌了,忙抱著她道:“你實在不甘心,我陪著你再去表白一次,我們死纏爛打也要把他拿下。”
米朵哭了一會兒,抽抽噎噎道:“太他麼丟人了,我是當著她女朋友的面跟他表白的,他女朋友在現場他怎麼不早說?非要我跟他表白完,他才義正言辭地說他有女朋友了,他特別愛他女朋友這樣的話,丫這是故意拿我在他女朋友面前表忠心呢。”
鬱暖:“你之前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米朵白眼一番,“姐姐我也是有道德的好嘛?搶人家男朋友的事咱可不幹,你把鏡子拿過來。”
鬱暖把一面方鏡子遞過去,一邊道:“是有點慘不忍睹。”
米朵今天為了見心上人顧城平時連個防曬都不塗的人愣是拉著李冬青給她畫了一個全妝。
這會哭的妝全花了,臉上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