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因為極光吧?”楚子航的手頓了頓,猶豫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你是個嚮導吧?而這一位是你結伴的哨兵?”路麟城的問題倒是非常坦率直接。“我並不是他的哨兵。”愷撒淡定地笑了笑。路麟城和喬薇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繼續問下去。“距離我們遇到上一次哨兵已經很多年了。”喬薇尼說。“是個很好的人……”路麟城沉默了,“已經有很多人離開了我們;鎮子上的熟人和朋友們,以往每年都會來拜訪的觀光客……很久以前每到冬天,這個極地村落總是聚集了滿滿的極光觀測者。”楚子航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他心裡一直盤桓著那個少年給予他的提示,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們還有和他的合影。”喬薇尼放下手裡的刀叉,離開餐桌,走到壁爐邊,拿起一隻相框,遞給楚子航。“大概是五年多前的合影了。在諸神的黃昏之前不久。”照片中是一個他無比熟悉的身影,比他印象中樣子成熟了一些,但毫無疑問是他的長大後再也未見過面的父親。他和路麟城夫婦一起站在極地的陽光下,遠處是淡藍色的冰川和深色的海面。楚子航愣愣地看著這張照片。他未曾料到這樣猝不及防的相遇。喬薇尼敏銳地捕捉到了楚子航的神色的變化,“你認識他……?”“是我的父親。”楚子航輕聲地回答,“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他。”據路麟城和喬薇尼說,楚天驕常年遊走在阿拉斯加的各地。但只要路過附近,就一定會到路式夫婦的小屋造訪。作為常駐在此的生物學家和極地愛好者。這裡每到冬天總是擠滿了遠道而來志趣相投的朋友。路麟城和喬薇尼隱約地察覺到楚天驕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戶外愛好者,他常年在阿拉斯加的全境奔走的,行跡卻與一般的揹包客們並不相同。這其中大約有更重要的原因,但他們並未向楚天驕深入地詢問。“當時的局勢非常緊張。即使在這樣偏遠的地方,也能感覺得到某些不同尋常的氣氛。”路麟城並不太願意回憶當時的情況。“我們隱約能猜到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極地愛好者,但並不想去深究。”楚子航從揹包裡找出隨身攜帶的地圖冊,拿出夾在裡面明信片。“這個郵編……應該是一個距離這裡30英里的村落,以前叫做韋尼蒂。它的位置非常靠近北極圈。”喬薇尼看了一眼楚子航,“但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