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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童的意思,這可是沒戲的。

後生官人卻道:“我知這難,若是我約見她家住人可不可行,我只與他來說。”

這倒是沒什麼,小童趕忙道:“這個使得,公子吩咐就是了。”

後生官人急走到街上茶食大店裡,買了一包蒸酥餅,一包果餡餅,在店家討了兩個盒兒裝好了,又寫了一封拜帖,叫小童送去。說道:“樓上住著的一位官人自相結識公子一番,特別送上拜帖和茶禮。”

鄭卓滿是疑惑受了,但卻不知這是為了什麼,只是因著禮儀去見了這人一見。卻不想這人竟是為了菡萏,只是客氣了一番,然後就猶猶豫豫地提出了‘讓出’菡萏一事。雖然話說的不露,但是意思是要與鄭卓商量錢財。

鄭卓皺了皺眉頭,只是迫於禮儀這才沒有拂袖就走,最後只是說了‘自家內子正是要人服侍的時候,可離不得貼心的老人’云云,這才告罪離開了。

回去以後寶茹問起,鄭卓照實說了,寶茹皺著眉頭道:“這人也忒輕浮了!只是見了幾回,就大剌剌地上門——這還是讀書人呢?也不知唸了什麼。”

說著寶茹又對木樨道:“這幾日你和菡萏換一換,你去煎藥,菡萏留在房裡就是了。再有你在外有也避著那人一些。”

見木樨點頭,又見菡萏已經臉色紅紅,寶茹忍不住道:“菡萏可不要對著那輕浮子弟有意思。你們將來我都打算的好好的了,你們不論是要外嫁,還是要在咱們家裡找人,我都給你們做主,一定是老實誠懇的,而且保管你們都是正頭娘子。”

聽了這話,木樨還好,畢竟雖然包括了她,但是這還是對菡萏說的。菡萏卻是格外羞怯,只把手帕擰成了牛皮糖,小小聲道:“做什麼嫁人?我只願一直跟著姐兒就是了,這輩子都這樣!”

寶茹只是溫和看著她,想到她們才十四歲,說這些可能還沒開竅呢!等到那時候再看她們的意思就是了,當下也不說她孩子氣,只讓她把自己的紅棗茶拿來。菡萏如蒙大赦,立刻就退出了。

這時候鄭卓看了看懷錶道:“已經是這個時辰了,說定了泰安堂的大夫要來的,我去迎一迎。”

稍過一會兒,鄭卓果然迎進來一位三十歲上下的麵皮白皙的大夫,這卻不是前些日子來的李太醫,他原自道:“前頭是家師來的,已經用藥十來日了,尊夫人情勢已經緩和了許多,便讓我來看就是了,斟酌著換清減些的方子。”

這位新來的是熊太醫,這時候凡是正經大夫,都是稱太醫的,倒不一定是太醫院裡出來的。原來的李太醫是泰安堂當家的大夫之一,最擅長的就是婦人科,盛名之下無虛士。只是看了幾日,寶茹已經徹底好轉了。

只是這樣的醫生向來忙碌,只有真的緊急的才是他出手,像寶茹已經穩定住了的,自然有他徒弟來接著看顧。鄭卓有些放心不下,只因中醫這行當,三十歲是算年輕的,事關寶茹,他越加憂心忡忡,最後也只得告訴自己名師出高徒,這熊太醫一定也是有本事的。

熊太醫也不多寒暄道:“且待學生先去看看。”說畢,鄭卓就陪著熊太醫屋裡,就床前坐下。叫木樨把帳兒輕輕揭開一縫,先放出李瓶兒的右手來,用帕兒包著,寶茹就慢慢的伸手放在一個小枕頭上。

熊太醫先笑著道:“且待脈息定著。”定了一回,然後把三個指頭按在脈上,自家低著頭,細玩脈息,多時才放下。寶茹在帳縫裡慢慢的縮手進去。過了一會兒,又照著原來的章程,伸出左手來,依舊擱在小枕頭上。

熊太醫又看了一回,看完了,便對鄭卓道:“夫人兩手脈都看了,還要瞧瞧氣色。”

寶茹和鄭卓本就不是那等迂腐的,這時候放下帳子來,一個是為了醫生說的她要少見一些風,再一個就是世人都這樣,他們也只能從俗了。這時候聽得熊太醫這般說,鄭卓自然道:“醫者父母心,何須避諱!”

這就教木樨揭起帳子,熊太醫一看,只見:寶茹面色倒是皮肉紅潤了許多,雖然氣色光華還不若康健之人,但是已經是快要大好的樣子了。於是心裡有了底細,只是略看了兩眼,便對鄭卓道:“夫人尊顏,學生已是望見了,大約沒有甚事,這也是家師的好手段,只是調理這幾日已經無虞了。只是為著穩妥,我還要問個幾句,這正是望、聞、問、切。”

他這樣用心正是鄭卓巴不得的,於是他自己就在一邊想著寶茹這幾日是如何吃藥、如何飲食、如何睡眠,身上又有什麼知覺。這時候菡萏和木樨都垂手站在一邊,這本書預備著熊太醫問的什麼要她們兩個貼身人來說。卻不想鄭卓一個就說的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