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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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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不服的,攛掇到白子盈跟前,不料白子盈卻說昭儀賞罰分明做得對,反勸誡她們要安分守己,當此國難關頭不要再給內廷添亂。白子盈在內廷資歷最老,人望也高,她既這麼說,眾人也只能閉上嘴巴。

時間長了,所有人都開始很有默契地配合起樂歌的管束,她們覺得看樂歌每日在宮中寶相莊嚴地端坐著處理事務,反倒讓人覺得安寧妥帖,心中有了依靠。內人宮婢們辦事也皆戰戰兢兢,井井有條,反倒比太后坐鎮之時更端嚴整肅。

這些日子以來,樂歌越發依賴韋璧每日的奏報,從他的一言一語和輿圖的尺寸天地之中感受戰事的起伏與激烈。

白日在眾人面前,她總是一副沉靜堅毅的樣子,只有晚上,她才能卸下那副堅強的面具,任由刻骨銘心的思念鋪天蓋地將自己淹沒。她忘不了,那日從韋璧口中得知尚隱平安的訊息後,自己喜極而泣的情景。

今日,韋璧又來了,帶來的卻是邢鑑戰死的訊息。

邢鑑身死,韋璧說來自是解恨的。昆彌中伏,韋璧搭上了一條腿,這下,國仇私憤全都報了。他下意識地去觀察樂歌的面色,倒是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只是眼神微微黯然了下去。

韋璧奏事完畢,就走了。他一走,她就松泛了,夜來進來端茶,見樂歌正捧著茶盞發怔,眼眶微紅,她驚問道:“昭儀,你,你怎麼了?” 樂歌打起精神,說想出去走走。這一走,就走到了奉先殿。

墨鼓仍在,懸於高處,結在鼓槌上的穗子在秋風中瑟瑟而動。她停下腳步,久久仰望。

每個人都有過快樂的日子,屬於她和邢鑑的,在那一年的上元佳節,就已經結束了。

※ ※ ※

洪德五年,秋,代王出兵勤王,助齊軍破江陵。偽帝尚騖自戕。

十月廿一日,齊軍破秦州,誅邢氏餘部。

十一月十八日,抵巴蜀,克錦城,裘毅自刎,族誅。

十二月廿三日,葛洪見大勢已去,來降,一月後,葛洪暴病而亡。

至此,持續了一年有餘的,以“孝義皇帝”為首的叛亂落下帷幕。兩月後,正是雍州春暖花開之時,齊軍凱旋。

皇帝騎赤龍駒,率隨駕將士入城而來,沿路百姓萬人爭睹,結隊伏拜,高呼:“皇上萬歲!大齊萬歲!”離營之地,軍鼓喧天,旌旗蔽日,城郊百姓扶老攜幼,出來相迎,爭說天下太平,兵禍不及雍州城,全賴皇上英明神武,更有老者甚至激動得流下淚來。

典儀之上,嬪妃之中,樂歌立在最前,著深紅禮服,綰九鳳珠冠,率領內廷眾女匍匐叩拜下去。因被冕冠的九旒遮蓋住了臉龐,她只瞧見尚隱的側臉,還有他領袖上繁複的龍紋,極陌生又極熟悉,彷彿和剛認識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又彷彿有了翻天覆地變化。

樂歌抬起頭來的時候,皇帝自然也看到了她,剎那間,周遭一切皆黯淡失色,淪為蒼白背景。只餘,兩人遙遙相對,隔著宮闕重重,烈火烽煙,很近又很遠。

當夜,樂歌已經睡下了,皇帝卻來了。一身牙白色的衣裳,瞧著十分清爽,他也不和她說話,自顧自上了榻,從身後緊緊攬住她,低聲問:“為何不等我?”她的長髮鋪在枕上,有一股特殊的芳香,還有幾根撓在他脖頸上,癢癢的,一直要癢到心裡去。

樂歌心裡清楚,他並不是最先來看她的。他定是先去看過太后,又去了清秋閣看小皇子。母親重傷的悲憤被喜得麟兒的喜悅沖淡了,所以,他還是高興的。

皇帝見她久久不說話,只拿著一雙明眸瞅著自己,很認真,很溫柔,和以往有些不同,便道:“你怎麼……”

言語未盡,樂歌就回頭吻住了他。她知道尚安柔死在這場戰爭之中,死在邢鑑手上,她知道自己的仇人,除了邢家和太后,還有他。她一直都知道,從來沒有忘。

但這一次,她想忘記所有的一切,只放任了自己的心去淪陷。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讓皇帝有些驚訝:“樂歌兒!”他喚著她的名字,沒有遲疑,激烈地回應她。戰爭是殘酷而冰冷的,惟有她是甜蜜而溫暖的,經歷過生死的人應該更珍惜身邊的這一點溫暖。思及此,他覺得他已經等待了許久,也盼望了許久,急忙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猛烈地進入她的身體。感受到了她的包容和接納,他終於心滿意足地笑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紅日初升,明光透過窗欞照進來,一縷一縷地光影映得被褥顏色,深深淺淺。樂歌先起來,替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