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可未免太過狂妄了。”
一道帶著一絲蒼老卻中氣十足的怒聲,從一旁樹梢上傳來。
“狂妄?”
長生道經運轉,無形力場鋪展開來。
“~啊~~!”
一聲驚叫,丘處機直接被無形的力場拉扯了下來,壓在地上死死無法動彈分毫。
“嘭~!”
“砰~!砰~!”
......
同時,一連串的倒地聲響起。
放眼望去,只見在場除楊過外,凡是全真派之人,皆是被壓的倒地不起。
楊凡輕步來到憋紅了臉的丘處機面前。
低頭看向一臉憋屈、震驚的丘處機,道:“你來說說,現在本座有狂妄的資本嗎?”
“......”
“怎麼?不說話?是瞧不起本座嗎?”
“嗚......嗚我...嗚....”
用盡全身力氣的丘處機,雖然還是未能張口說話,但是卻終於發出了一點聲音。
糟糕......,忘了無形力場是全方位壓制,除非釋放力場之人特意控制,不然被限制之人不僅全身無法動彈,連嘴同樣也無法張開。
楊凡眼中稍微閃過一絲尷尬,隨即便放鬆了對丘處機的限制。
“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們全真教可從未得罪過閣下這般高人。若是我們全真弟子有人無意間得罪了閣下,我們全真教願意賠禮道歉。”
憋得滿臉通紅的丘處機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其實他還想說得更加硬氣一點,但是考慮到敵我雙方的差距,不得不認慫。
楊凡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丘處機,微微搖頭輕笑道:“得罪本座?得罪過本座的人早已枯骨成堆,你們全真教有什麼資格得罪本座?”
“既然我們全真未曾得罪過閣下,那閣下為何如此欺壓我們全真一派。”
“欺壓?看不慣而已。既然你們全真不講道理,以勢壓人。那麼本座同樣也可以不講道理,以勢壓全真。”
“閣下可是誤會了?我全真可江湖鼎鼎有名的名門大派,怎麼可能做出以勢壓人之事。”
見丘處機不認,楊凡轉頭向楊過看去。
“讓你們欺負我,誰讓你們欺負我.......”
楊過一邊對趴在地上的道士拳打腳踢,一邊嘴中唸唸有詞。
“小子,過來。”
“啊!大哥哥,什麼事啊!”楊過小跑過來道。
“無事,站好。”
而後又轉頭看向丘處機道:“道長應該認識他吧!同樣也厭惡他吧!”
“據我所知,當初他見到郭靖離開,情不自禁的想要跟出去。道長便說他難以管束自己,讓弟子好好管教他,否則積習難改,貽害終身。”
“一個孩子,看見自己的親人離開,想要跟上去,這不是人之常情麼?怎麼就牽扯到難以管束自己、貽害終身了?”
當初楊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十分不解。
在前世現代中,多少孩子的父親母親外出務工,那些孩子不得邊哭邊跑的想要跟上?
怎麼到了你們這,就成了難以管束自己、貽害終身了?
而且,楊過從小無父,母親早亡,郭靖的出現,可以說是帶入了部分父親的角色。
如此,又怎能不讓楊過傷心,想要跟上郭靖的步伐呢?
丘處機默然無語,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但是楊過的身份,他實在不喜。
楊凡見丘處機不說話,又繼續說道:“而且,道長,你們說的管教只怕不是管教吧!”
“那些人藉著管教的名頭,不斷的欺負他,反抗報復便是不服管教、調皮頑劣。這些道長應該都知道吧!”
“只教口訣,不教招式,卻要參與比武,被打的口吐鮮血。這些道長應該也知道吧!”
“不要告訴我,道長你們不會關注一個由郭靖送來的孩子。”
“其實,你們不是想教好他,你們只是想要他聽話,像一條狗一樣聽話。”
很多人將楊過的反抗報復,歸為頑劣、熊孩子。
可是如果反抗報復是熊孩子,那麼是不是隻有被打一巴掌,還得跪下磕頭道謝,才是好孩子?
“我們願意賠禮道歉,還望閣下放過全真一派。”
“賠禮道歉?可以,只要你們能取得他們兩人的諒解便行。”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