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都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合著你們前面搞了那麼大的陣仗，最終要求就這？

“你怎麼了？”東方來楊凡身旁柔聲問道。

楊凡緩慢的掃視了一眼四周，道：“只是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好生無趣。”

“我見過屍積成山，見過血流成河。”

“見過兵荒馬亂的人間，也見過盛世太平下的黑暗。”

“見過指鹿為馬，見過顛倒黑白。”

“人心的惡，殺不盡，除不絕。”

“小孩從出生，便會懂得去爭、去搶。所謂善良、道德，更多的是來自後天輸入。”

“人心似鬼，人性本惡。”

隨後，無形力場漸漸收起，被壓趴在地上的一眾全真道士，也逐漸站起身來。

“哪位是甄志丙？哪位是趙志敬？”

才剛剛站立起身的全真道士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都將目光投向場中一個看起來還風度翩翩的青年道士。

“在下便是甄志丙，趙師兄如今不在這裡，不知前輩找我們兩人可有何事？”

楊凡一眼掃過甄志丙，看向丘處機道：“馬上派人去把趙志敬找來。不然，今夜之後，這終南山便再無全真教了。”

“閣下稍候片刻，老道這便派人去將趙志敬尋來。”

之後楊凡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東方身旁等待。

楊凡不說話，丘處機等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想到之前楊凡說的什麼屍山血海，什麼兵荒馬亂，什麼盛世太平的，深怕一個不注意就惹怒了這位疑似精神不正常的神秘高手。

也就只有楊過和孫婆婆兩人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

片刻之後，一位長相魁梧粗獷的道人步入場中。

“掌教，你找我？”

“你便是趙志敬？”楊凡看向來人道。

“我是，你又是......”

話音未落，楊凡驟然一掌拍出。

“嘭——！”

趙志敬瞬間化成一團血霧爆散開來。

還不待眾人從趙志敬之死回過神來，楊凡又是一掌拍出，掌風隨動，吹起甄志丙點點衣角。

眾人也隨之看來，目光從駭然慢慢變為好奇，為何趙志敬一掌屍骨無存，而你一掌似乎毫髮無傷。

“甄師兄？”

甄志丙身側一位年輕道人，輕輕拉扯了一下甄志丙衣袖喊道。

只見隨著年輕道人的拉扯，甄志丙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失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