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過，眨眼之間，飛昇之期便已臨近。

“你想好了嗎？確定不留下子嗣再離開？甚至，我可以等你兒孫滿堂，老死之後，再帶著你的靈魂前往下一個世界。”

“至於我，你可以放心。我作為諸天萬界中的頂級神兵之靈，對於你們人類的繁衍不感興趣。”

也許是離開的日期將近，靈似乎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並時不時在楊凡耳邊嘮叨著什麼。

“不感興趣？這麼說，無論我們做什麼，只要你想，你就都能看見是麼？”楊凡在心底問道。

“小子，你們人類的繁衍，就像是兩條肉蟲在纏鬥，有什麼可看的？”

“所以，為什麼你知道就像是兩條肉蟲在纏鬥？”

“......”

其實，楊凡不願在這個世界留下子嗣，不僅僅是因為不願在靈面前表演一場活春宮。

更重要的是，楊凡不願在這笑傲江湖世界中空耗費時光。

次日，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皇城出發，趕往泰山。

雖然如今皇位已經禪讓給了袁承志，但是楊凡在朝中的威望依舊無人能及。

所以這支隊伍中的人，皆是自願前往泰山，為楊凡、東方兩人送行。

“師兄，你是飛昇前往仙界嗎？”

一旁，林平之問出了在場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仙界？”楊凡輕笑的搖了搖頭，感慨道：“你們就當是飛昇仙界吧！畢竟，人總要有所期望，不是嗎？”

“期望？”眾人唸叨著。

“那師弟便提前恭賀師兄飛昇仙界了。”

“我等也一同恭賀陛下飛昇仙界。”

“......恭賀陛下飛昇仙界。”

......

眾人雖然聽明白了楊凡話中之意，但依舊恭賀著楊凡飛昇仙界。

經過三日的奔波，一眾人馬終於抵達了泰山。

此時，泰山上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武林人士。

有人立於樹巔，有人立於山石之間。

但凡能立人之處，總有一些人在。

見到楊凡等人的到來，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平之，華山就交給你了。”

“師兄放心，師弟會照看好華山的。”

“走吧！”楊凡側身看向東方，輕語道。

“嗯！”東方微微點頭道。

瞬間，兩人腳下輕點，在空中留下兩道殘影，向著泰山之巔飛躍而去。

“師孃、小師妹，他們都來了嗎？”

楊凡立於泰山之巔，目光掃過下方的某一處，只見華山眾人皆在。

“妹妹也來了！”東方有些傷感的聲音響起。

楊凡順著她的目光向下望去，儀琳淚流滿面的站在恆山派眾人之間，仰頭看向東方。

“這一見，應該就是永別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陣陣狂笑聲，從楊凡口中傳出。

他放下了權勢，放下了宗門，只為追尋那茫茫而不可知的前路。

“諸位，若是有緣，願他日，我等還有再見之日。”

楊凡的聲音響徹山野上下。

隨著話語的結束，天空中逐漸雲層翻湧，灑下道道九彩霞光，照耀泰山上下。

同時，楊凡、東方兩人的身體散發出點點金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般璀璨奪目。

“小子，這場面可以吧！”

“這是你故意搞出來的？”楊凡在心底疑問道，他差一點都以為這場面是正常情況了。

這時，遠方的皇城上空，龐大的皇朝氣運匯聚，匯聚成一條五爪金龍般的模樣。

五爪金龍仰天長嘯，一顆龍珠從其口中飛出，向著泰山激射而去，並在過程中化作了一條小型的五爪金龍。

“那是什麼？”楊凡看著遠處飛來的五爪金龍，忍不住的震驚道。

“那是世界意識給你的禮物。”

“世界意識？”

“怎麼？你都有自己的意識，你該不會以為這麼一個龐大的世界，會沒有自己的意識吧？”靈奇怪的反問道。

就像是前世所說的蓋亞意識麼？楊凡心中想到。

“正常情況下，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意識，只是絕大部分世界意識都懵懂不堪。”靈的聲音再度響起道。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