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竹不敢置信。
瞬間從醫術空間中跌入了現實。
“怎麼了姑娘?”竹芸見岑竹臉色不大對勁,緊張著。
岑竹抽取出了銀針,刺穿了詹俊中指。
醫術空間中居然顯示,自己之前下的蠱蟲沒了!
詹俊的體內有兩種蠱蟲掙扎的痕跡,以毒攻毒之後,甚至詹俊的肺病也一併治好了。
想都不用想,另一種蠱蟲就是大聰明詹淵下的。
有的時候兩個人過於默契了,便會害了自己。
岑竹從醫術空間中又取出了一隻蠱蟲,誰知那蠱蟲打死不肯順著詹俊的血液進去。
她又取了點詹俊的血,等有空子專門研製。
“他體內的毒素徹底被清除了。”岑竹拉下了馬車簾,略有些無精打采,“竹芸,帶他一起回去吧。”
*
岑竹讓門房抬著詹俊進了後廳。
這才發現眾人都坐在廳上等著他們了,岑家姑姑和凌高格亦到了場。
整個侯府的氣氛都不太好。
岑竹望了眼桌上的義離書,一下子明白了。
宮中的訊息居然比他們的腳程還要快些。
“哎呦!俊哥兒!你這是怎麼了!”柳姨娘見詹俊躺在板上,口角的白沫還沒有擦掉,抹了眼淚蹲在了詹俊的身邊,“俊哥兒,你睜眼看看為孃的!”
老侯爺張著嘴,手顫著起身想去看看。
卻被侯夫人的一聲輕咳給制止住了。
只得一屁股安安穩穩地坐在了凳子上。
“岑竹,就算我的俊哥愧對於你,你在宮中也應該好生照應啊!”柳姨娘痛心疾首,趴在詹俊的身體上,“如今又丟了官職,我的兒真是命苦啊!”
岑竹舟車勞頓的,累得不行。
如今又回到了這個吃人的侯府,只能強打氣十二分的精神鬥爭到底。
她坐在了凌高格的身邊,喝了口茶水,冷眼瞧著地面上的母子倆:“柳姨娘著急什麼,詹俊還沒死呢,輪不到哭喪。”
姨娘們紛紛低聲討論了起來。
看來這次義離書是非簽不可了。
“是啊,都是你兒子做了錯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家竹兒在宮中偷情被發現了。”岑姑姑笑得無奈,看了眼地面上的柳姨娘。
柳姨娘知道這件事詹俊理虧,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決不能往自己身上攬:“呵呵!要不是岑竹平日伺候不周我們家俊哥兒,他會去宮中偷情?”
“姨娘這麼說還成了我的錯了?”
岑竹一隻手搭在椅子上,搖扇子的另一隻手頓了頓,“姨娘讓他納妾,問都沒有問我的意見,我也同意了、張羅了。我沒有逼得他非要去宮中當著眾人的面與一名舞姬偷情!他不要臉,我岑竹還要臉面!”
“你……岑竹,你就是這麼為妻的?你知不知道凡事都要以夫君考慮?”
柳姨娘擦了擦眼睛,“你如今在眾人面前說他,真是枉為人妻!”
岑竹嗤笑了聲。
柳姨娘眼角哪裡有什麼淚水。
這麼著急擦眼淚,怕是害怕擦晚了一步,眼淚就幹了吧。
“夠了!”侯夫人徹底聽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
眾人立刻閉嘴。
侯夫人冷淡地看著岑竹:“這件事,你是打算怎麼處理?”
侯夫人將義離書推到了岑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