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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炎陽城方墨遭難

聚佛相,佛門講輪迴,只是真實與否,至今無人明見。

塵俗武者練體,氣血生髮之際,淬鍊筋骨,以人力勝天,當屬罕見之勇,論心性之堅,修仙者所不能比。

儒家論心,以書通神,追求言出法隨,卻需要孩童時有長輩給其開蒙,如此是世間常見的四種修行途徑,至於更深層次的隱秘則限於門戶之見不得而知,便是如林方墨這般一門心思讀書的,也有許多了不得的人物,據說前朝有個教書先生行走大江南北,窮盡一生讀書,晚年修得一身浩然氣,隻身入海滅了千餘海盜,歸來成道之日紫霞滿天,方圓數十里風雷引動,惶惶猶如天威,十分壯觀。

“我也能言出法隨嗎?”林方墨到底是少年心性,好奇問道。

“這要看你的際遇緣法,我可說不準。”

林方墨不禁洩氣。

疤臉道人忽而正襟危坐,語氣肅然,道:“將來你見了我那師兄,記得告訴他,佛門在八大宗,性、相、臺、賢、禪、淨、律、密之外,尚有一支西域金剛宗,此宗與密宗頗為相似,以苦行僧面世,卻不持戒,溯源不可考,只知道其宗門功法所修為一輪,當代金剛宗十七代佛子極有可能就在京城之中,有意踩著我道門去攀龍附鳳,藉此給金剛宗正名佛門正統,叫他務必小心提防。此外,我教你送去的金符之中還藏著一個秘密,只是我至今無法參透,只能交由師兄費心了。”

“唉,說了這麼多,可是我現如今自身難保了,又怎麼替你送東西回去呢?”

“我觀你面相,不是短壽之人,想必自有一番際遇,即便這件事無法達成,你也不必懊惱,左右是我這將死之人的一個遺願罷了。”

“就算我能出去,可是青城山那麼遠,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到,你那師兄神仙一樣的人物,也不是我說見就能見到的,何況,我本是來這裡找一位夫子求學的,唉。”

“那也不必著急,你只要放在心上就行,左右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不急於一時了。”

“我看你這麼大本事,這地方應該困不住你吧。”

“我困在此處,是一個妥協,也是一種交換。”

“換什麼?”

“換我師父平安。”

“你師父?應該挺厲害吧。”

“呵,我師父呀,那自然是極厲害的。”

“比你師兄還厲害嗎?”

“這要看怎麼比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師兄一身玄功功參造化,在符篆上的造詣就遜色一些,我師父精通陣法與藥理。”

“那你呢?”

“我嘛,我的符篆還算不錯。”

林方墨點點頭,想起那張金符。

“那張金符是你畫的?”

疤臉道人聽了,卻不回答,反而再次問道:“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林方墨有些犯難,他是不想出家的,即便道門不限婚俗,到底也算是出家人,他還指望將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呢?心中糾結,一時僵在那裡沒有開口。

道人見了便知道不能強求,低著頭沉思半晌才說,“罷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林方墨不再糾結,他確實覺得睏乏,便靠在草堆裡睡了。

第二天是被獄卒吵醒的,那獄卒看到一疊十張平安符,樂得嘴裂到耳根子上,不住價給疤臉道人道謝。

“你,跟我走。”獄卒將平安符揣進懷裡,一指林方墨說道。

跟著獄卒往外走,卻沒進東頭的牢房,而是被領著一連出了三道牢門,有人將他的破包袱丟過來,罵罵咧咧道:“你小子走運,有人花錢撈你出去,趕緊滾吧,出去以後老實點,以後說話嘴上留個把門的,別什麼話都往外說,這一回是給你長點記性。”

林方墨如墜霧中,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什麼人會來搭救自己呢?

這就能走了嗎?昨日還擔心老死在這裡,今天就能脫離苦海,真是死裡逃生的喜悅,林方墨忽然想起那道人,便問獄卒可否去與他道個別。

“他呀,別去了,你倆不是一路人。”

“可我連他名姓都未來得及問。”

“說起來,他當年也是一號人物,瘋道瘟龍,你記著吧,等他死了要是想起來,給他上柱香。”

說著也不管其他,直接將林方墨趕了出去。

卻說當日那兩個捕頭本就是圖財,聽見有人打問逆犯曾靜的訊息,便存心把林方墨拘了進去,就是打算從他身上榨出點油水,他那破布包袱早就被翻了一遍,如今還回來,裡頭是一個銅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