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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心,不可奢求

&esp;&esp;但願別敗了女帝的興致。

&esp;&esp;說到底,他還是掃興的時候多。

&esp;&esp;女帝不喜歡他宮裡人盡皆知,剛入宮那一段,法蘭切斯卡都替他敲打過拜高踩低的宮人。只不過那是個沒心的,大大咧咧就說出來女帝娶他不過為了安撫朝臣做做樣子,放寬心別想做寵侍就能安穩。女帝嫌他嘴碎,把人拖走再也不許他見自己。宮人一看女帝眼前的紅人都免不了要封口,自然也就剋扣得更厲害了。

&esp;&esp;那幾個月難熬得很,他現在想來都覺難捱。

&esp;&esp;好不容易有一日女帝心血來潮到萬雲殿看他,他禮數是周全了,伺候用膳也還算妥帖,結果女帝要幸他時被他下意識躲開了。

&esp;&esp;那時女帝惱他厲害,當即甩臉便走,又是許久不曾來看過他。

&esp;&esp;他到底不得女帝的心。

&esp;&esp;“想什麼呢。”女人纖細微涼的指尖探進中衣,在胸腹間遊走摩挲,指甲刮過的酥麻感教崔簡收緊了下腹不敢亂動,“純如,你怕是忘了頭回侍寢是什麼情景了。”

&esp;&esp;“臣侍不敢忘。”

&esp;&esp;到底是大家子,崔簡看人的時候其實很有威儀,一雙鳳眼亮得很,只是對著女帝那些威儀便全都不知道哪裡去了,總是閉眼偏頭一副忍耐的樣子,弄得女帝每次都有些惱火,不是一路粗暴折磨,就是半路敗興熄火,拂袖而去。

&esp;&esp;好吧,到底是他主動邀寵,還是該給些面子,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絲錯也不曾有。女帝拽了他的手臂,直接將人拖到榻上。崔簡微微抬起睫毛,鳳眼裡原來已經蓄了一汪水,盈盈地映著女帝的臉,讓女帝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新婚夜。

&esp;&esp;一雙纖長微眯的含情鳳眼,風流嫵媚的修長俊眉,配合容長卻稜角分明的清俊輪廓,饒是她多年遊歷在外,見了許多容色好的哥兒,也不由得感嘆起上天的不公。只看相貌大約只有已經仙去的馮文忠公和胞兄燕王勉強能與之比一比了。此二人都是名動京城的美男子,無數千金小姐的春閨夢裡人,只不過馮文忠公是帶有幾分異域胡姬的勾人風流,燕王則是含情脈脈溫言軟語的笑裡藏刀。

&esp;&esp;比起這位崔大公子都少了些端正的風騷。

&esp;&esp;“回陛下,臣正是崔簡,是陛下新冊封的貴君。”

&esp;&esp;那人行禮如儀,眼睛不卑不亢地直視前方,明明是端正到無可挑剔的禮儀,甚至可說是不怒自威,卻硬是被他俊美風流的長相帶出了幾分風騷媚意。

&esp;&esp;可惜伺候時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幾下就耗空了女帝的耐性。本想忍一忍給他些新婚的體面,沒想到剛一開口他便忙不迭跪下去,像是多想自己立時就走似的。女帝氣惱,隨口便罰了禁足,沒再見他,要不是法蘭切斯卡來說他被內侍苛待,她也想不起來要去看看。結果好不容易去了,又是一副不想承寵的樣子,平白讓人惱火。

&esp;&esp;本來曉得他難做,身份也尷尬,只是個被先帝一道口諭耽誤了好年華的犧牲品罷了,沒想到他心裡這麼不情不願。女帝不喜歡勉強,也沒興趣去討好一個本就無甚感情的人,便只當他是個擺設,放在內宮這麼些年。

&esp;&esp;“陛下……”崔簡見她不語,忍不住出聲求道,“陛下……”他怕女帝是因為他老了,忽然又敗了興致。

&esp;&esp;“著急了?”女帝俯身湊到他耳邊,“朕還一直以為純如無慾無求,是朕想錯了。”女帝的臉和十九年前的新婚夜他所見到的一般無二,仍舊是明豔與清冷混雜在一處的姝麗容顏,只是今夜她格外有耐心。

&esp;&esp;一隻腳從中褲管裡勾起他的腳踝:“著急就主動些,像塊木頭。”女帝似乎對他就格外沒有耐心,語調裡帶了幾分慍意。

&esp;&esp;原來陛下敗興是因為他不夠主動嗎。崔簡一時雙頰飛紅,努力清明瞭靈臺,伸手去虛環住女帝的腰肢。女帝撐著頭看去,身下的男人領口微敞,髭鬚遮住的頸子早燒得通紅,帶著原本的冷清相貌都多了好些豔色,讓她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崔簡的喉結。

&esp;&esp;“嗚…陛、陛下……”純如應當是習慣性地想擋住女帝調戲的動作,卻又想起女帝敗興的樣子,手便生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