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泰已無法呼吸,額頭全是汗,喉嚨不斷蠕動,面色漸漸發青。
太可怕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應南王,竟有如此妖魔的一面!
右手側兩步外的田狗兒,情況也未好到哪裡去。
不過他不打算束手待斃,強裝鎮定後,微微彎膝下沉重心,攥起拳頭,一記炮捶蓄勢待發。
可很快,田狗兒就曉得自己的反抗,就是個笑話。
當祁六身影猛地撲來時。
啪啪炸響的雷閃,稍一接觸,他的身體就止不住的痙攣。
嘭!
二指點上田狗兒腦門。
一聲爆響過後,焦味隨之飄散。
田狗兒的後腦、下巴,各被霹靂擊穿,現出兩個血洞。
洞壁乾涸,焦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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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猛地拉直,眼睛崩碎,只留兩個孔洞。
僵硬的身體晃了晃,便在眾目睽睽中倒在了地上。
祁六的右臂,仍在跳躍著時現時逝的霹靂。
噼啪脆響,讓周圍人的頭皮,也隨著躍動。
祁六看了眼胡泰,又望向抬起斧頭,準備下令的衝世凌。
由於距離遠些,衝世凌呼吸倒是正常,但被他這麼一盯,還是忍不住咽口唾沫。
“那個……蘇王……我們……其實……是來跳舞助興的!”
磕磕巴巴說完,衝世凌緊接著,就衝身旁刀斧手咆哮:“還不跳起來!怎麼能讓蘇王久等吶!”
一眾刀斧手後知後覺,趕緊去了場中,將手中刀斧拋上空中,操練起來。
祁六來到胡泰身邊,幽幽開口詢問:“可是定遠侯安排的?”
胡泰的頭髮,也在雷閃影響下豎了起來。
對方說話時,從口中散出的冷意,讓他的臉上脖頸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嗯……”
胡泰點頭如啄米。
祁六沉默片刻,這才緩緩動身,重新入座。
懾人罡炁漸漸消散。
如同剛從水中撈出來的胡泰,張口拼命喘息。
伴君如伴虎這句諺語,他生平首次,從字面上理解到它的含義。
耳中琴聲依舊。
方才這邊發生的所有事,都未曾讓謝清清停止撫琴。
“六……”
徐道覆眼神複雜。
方才祁六給他的感覺,像極了當初在紫金山,初次面對汪仲康的情形。
如今領悟‘六道無心’的他,上次對陣汪仲康時,已沒了這股心理壓力。
但今日面對祁六,他卻再次體會到了。
這說明什麼……
至少說明,現在的祁六,比他,比汪仲康,還要勝一籌。
若是換以前,徐道覆肯定會義正言辭的告誡,好讓祁六不要誤入歧途,走了旁門左道的妖魔路。
但現在……
徐道覆腦中第一個想法就是,以後得離他遠遠的,至少十步開外。
隨著一根琴絃停止顫動,謝清清的一曲就此結束。
她起身施禮,姿態從容,清澈眸子好像根本沒有見到田狗兒的死屍。
在祁六帶頭鼓掌後,所有人都相繼鼓掌。
包括那幫手持刀斧,氣喘吁吁的死士。
謝清清帶著兩名侍女走遠。
掌聲漸息。
祁六低頭看了看泛黑的手指,強忍刺痛的燒灼感,淡淡問:“聽說胡將軍,欲在年底與蕭桓律碰頭?”
胡泰心裡咯噔一下,暗罵一句是哪個王八羔子打的小報告,旋即正色表態:“蘇王沒來時,臣卻有此想,不過如今臣只想去焯蕭桓律的親孃,年底之約,就此作罷!”
“你……不去了?”
“是!臣絕對不去!”
“好。”祁六微微點頭:“那本王去。”
“是……啊,不是,蘇王,您去見他作甚?”
問完,胡泰眼睛不由自主,落在對方焦黑的兩根手指上,心中立即有了答案。
蕭桓律若與他碰頭,兩人面對面,一旦祁六暴起,使出方才那招,縱使是降世真龍,估計也要橫死當場!
:()苟到最後,我成了一方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