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一看就像是地痞流氓,與蔣慎的凜然正氣絲毫不同。
不過竹夫人顯然更為忌憚蔣慎,雖然沒見過面,卻認的得蔣慎衣服上的標記,當下出來說和:“哎喲,何必動武呢,咱單看這位姑娘願意跟誰就跟誰,這可是咱們秦淮樓一貫的規矩。”
秦爺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落敗了,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也只好識趣的放開了,“那便成人之美,給你。”
蔣慎將清如護在懷裡,一把扯下堵住嘴的帕子,安慰道:“別怕。”
清如心下大定,這些人如此忌憚郭大帥,就不怕自己脫不了身。
當下老實站到了蔣慎身後,見著他上半身纏著紗布,也是吃了一驚,難道杜陶的槍就是打在蔣慎身上?
蔣慎未露分毫不適,閒適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坐。”
見著蔣慎的氣勢,竹夫人斷定他不簡單,於是從善如流,甩著楊柳腰就過來了。
秦爺怔愣一瞬,隨即也坐了過去。
其他客人識趣了回了房,知道接下來不適宜他們出現。
蔣慎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半晌也不開口。
竹夫人琢磨著多半自己得費些功夫,於是嬌笑道:“還未請教軍爺是哪裡做事的?”
蔣慎冷冷道:“軍隊,在下蔣慎,是郭大帥的部下,如今已是團長。”
竹夫人眼睛一轉,“郭大帥手下有個師長也姓蔣,莫非與你是親戚哎?”
“正是家父。”
竹夫人笑得更加熱切起來,秦爺則是陰晴不定,不過顯然也是忌憚的。
不管秦爺如何作想,竹夫人是拿定了主意要賣個好的,“哎喲,那想必我們這位呂小姐是您的人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哎。”
蔣慎虛虛一笑,“好說,秦淮樓的大名我也聽說過,傳說你們從來不收來歷不明的姑娘,這次怎麼打眼了?”
竹夫人嗔怪道:“那還不是被人騙了嘛,那中人說呂小姐家道中落,是個清白人家哦,我就信了嘛。而且呂小姐這般人才,我當然也是不想弄清楚的哦。”
蔣慎嗤笑:“你倒是誠實。”
竹夫人搖著手帕道:“對著軍爺,哪兒能不誠實嘛,既然呂小姐是你的人,那你就好好帶回去好咯,別怪我就是。阿堅啊,去我房裡取一份大禮,就當是我的賠罪,今兒冒犯呂小姐了的。”
清如抽回了竹夫人摸過去的手,滿臉抗拒。
竹夫人面不改色,顯然已是修煉的極為老練。
蔣慎不去看她,轉而問起了秦爺,“你是誰?”
秦爺一愣,隨即抱拳道:“在下姓秦,在家行三,您叫我秦三兒就成。”
蔣慎奇道:“秦淮樓並非小門小戶,你怎麼會當眾搶人,為了什麼?”
秦三兒嘆了口氣,“如今我主子正在四方城做客,我想尋個新鮮東西討他歡心,誰知失利了。”
蔣慎譏諷一笑,強搶不成就說失利?真是不要臉。
“聽你的口音,似乎是雲南一帶的?”
秦三兒點點頭,“我家主子姓龍,正是龍司令的三兒子,此次是來拜訪郭大帥的。”
蔣慎不置可否,“哦?幾時來的?”
秦三兒道:“前日裡。”
蔣慎冷哼一聲,“前天才到你就有時間亂逛了?”
秦三兒臉色通紅,別過臉道:“實話實說,我在三公子面前並不得用,所以才想盡辦法討公子開心。”
蔣慎失笑,只是並不真心,“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遇到的一個個兒都是實誠人。”
秦三兒羞愧低頭,竹夫人笑意盈盈。
這是時候阿堅也下來了,捧了個樟木錦盒。竹夫人接過來,開啟給清如看,“這一條十克拉原鑽的項鍊,當時買的時候我喜歡的不得了哎,買回來卻沒有衣服去配,就這麼擱置到現在。我今天才算是知道這項鍊為什麼老不想跟我出門了,她是在等她的主人哎。”
竹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要給清如戴上。清如躲開了,不想讓竹夫人碰到。
竹夫人面色如常,輕輕蹙眉望著蔣慎,“蔣團長,怎麼辦喲。”
蔣慎道:“接下吧,你應得的。”
清如這才自己拿了項鍊在手裡,並沒有戴上。
竹夫人笑得甜膩,“這就是了嘛,珠寶配美人,這才合適呢。”
當下蔣慎就要告辭了,“事情辦完了,告辭。”
竹夫人笑著送人,秦三兒也一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