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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不重要。女人的體重總是在變的,所以如果有人注意到了這種差異,那也很容易解釋。頭髮的顏色是另外一個無關緊要的特徵。頭髮可以是任何顏色,可以深,可以淺,什麼樣的顏色都可以在雜貨店的盒子裡找到。在前幾次中,她的頭髮從深色變成了金色,又從金色變成了紅色,每次都與她本來的灰髮形成鮮明的對比,她三十歲以後頭髮就變成灰色了。

過去一年來,她一點一點地把頭髮染黑,直到跟“對方”差不多。有一次,養老院剛來的一個僱員把她們當成了兩姊妹,這讓她興奮不已。“對方”是個美籍西班牙人,而她不是。如果她願意的話,這一點是可以忽略的。她的祖先屬於地中海民族,是義大利血統、希臘血統,外加一點土耳其血統的混合體——橄欖色的面板,黑色的頭髮,又大又黑的眼睛。當她置身於盎格魯人中時,如果她不出聲只做事,人們很可能會以為她不太會說英語。這就意味著許多談話是當著她的面進行的,好像她一個字都聽不懂。實際上,她不會說的卻是西班牙語。

上個星期二,她準備盜取“對方”身份的工作突然發生了轉機。星期一那天,“對方”告訴護士們她兩週後離職。她報讀的課程班很快就要開始了,她想在專心致志地投入學習之前稍稍休息一下。這是個訊號,是她將自己的計劃付諸實施的時候了。由於駕駛證對她的計劃非常關鍵,所以她要拿到“對方”的錢包。幾乎在想到這一點的同時,機會就來了。這是生活對她的偏愛,為了她自身的提高,為了幫她發跡,一個接一個的機會呈現在她面前。在她以前的生活中,從來沒有這麼多有利條件,即使有,也是她自己千辛萬苦創造出來的。

“對方”看完醫生回來時,她正在護士休息室。“對方”去看醫生是事先約好的。前一段時間她一直在生病,現在正在康復,要經常做些檢查。她告訴大家,自己的癌症是神恩所賜。她非常感激生活。疾病促使她把自己要做的事情重新排了順序。她被研究生院錄取了,要去學習衛生保健管理,畢業時可獲得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對方”把手提包掛在存衣櫃上,又在手提包上掛了一件毛線衫。有個吊鉤的釘子掉了一顆,搖搖擺擺的沒什麼用了,所以現在只剩下一個吊鉤。“對方”合上存衣櫃,猛地關上密碼鎖,但沒有打亂密碼。她之所以這樣做,為的是下班時開鎖既快又方便。

她一直等著“對方”出來去了護士站,才戴上|乳膠手套,把鎖使勁一拉,存衣櫃就開啟了,她把手伸進“對方”的包裡,把錢包拿了出來。她把“對方”的駕駛證從透明的隔層裡拿出來,把錢包放了回去,乾淨利落。她脫下手套,塞進位制服口袋裡。她把駕駛證放在右邊鞋底的“斯科爾先生”鞋墊下面。沒有人會懷疑。如果“對方”發覺自己的駕駛證不見了,可能以為自己放在了什麼地方。總是這樣的。人們常常責備自己粗心大意,心不在焉,很少會想到責備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想到把目標對準她,因為她相信在別人眼裡她是個誠實正直的人。

非法入侵(3)

為了完成餘下的計劃,她一直等到“對方”和所有的行政人員下班,所有的辦公室都空了。星期二晚上,辦公室的門通常都不鎖,這樣,清潔工就可以進來打掃衛生。在他們專心打掃衛生的時候,她就能輕而易舉地進來,找到上鎖的檔案櫃的鑰匙。鑰匙放在秘書的抽屜裡,只要拿起來用就是了。沒有人問她為什麼在這裡,她甚至懷疑事後是否有人記得她來過這裡。這些清潔工是外面一家機構的。他們的任務是吸塵、撣灰、把垃圾倒掉。養老院康復部內部的運作情況他們知道什麼呢?對他們來說——她穿著那樣的制服——她是個名副其實的護士,是個有地位和值得尊敬的人,她有權力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她把“對方”求職時填寫的申請表拿出來。她設想的新生活需要的所有資料都在這兩頁申請表上:出生日期、出生地點(聖特雷莎)、社保號、所受教育、護士執照號,以及工作經歷。她把這些資料連同附在這些資料後面的兩封推薦信影印下來。她還影印了“對方”的工作評價和薪水記錄,當她看見兩個人的報酬差距是那麼大時,她突然狂怒起來,覺得非常恥辱。現在為這個發怒沒有意義了。她把資料放進夾子裡,把夾子重新放回抽屜,然後把抽屜鎖上。她把鑰匙放進秘書桌子的抽屜裡之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2

1987年12月

我叫金西?米爾霍恩,女,是南加州聖特雷莎小鎮上的一名私人偵探。聖特雷莎位於洛杉磯以北九十五英里。現在1987年快接近尾聲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