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子靜靜地鑽了進來。
久木感受著凜子的體溫,解開了她的衣帶……。
又是一陣夾雪的疾風呼呼刮過。
外面雖然是風雪連天,有空調的房間裡暖融融的,低矮的座燈映照出了凜子的裸體。
久木對創造出如此美妙的藝術品的造物主以及展示出這種美的大度的凜子,抱有由衷的感謝與敬意。
做愛的起因多種多樣,結局都是男人敗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從女人一方來看,君臨自己之上的男人,會在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具屍體壓在自己身上。
總之,那一剎那,男人的身體變成一件襤褸,而女人的身體則變成了嬌豔的絲綢。
這時的女人是否還會愛戀這個變成襤褸的男人,就要看這之前男人的做法及女人的滿足程度了。
在這冬天的旅宿中,心滿意足的女人將整個身子依偎著男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男人的肩頭。
不可思議的是,事前是久木為凜子服務,而現在則是凜子為久木服務了。
性的饗饜一結束,男女便互換立場,女人飄浮在豐饒的大海上,男人卻不斷在萎縮、平靜下去,變得像個死人了。
這麼閉目養神的話就會睡過去,會將剛剛得到滿足的女性置於孤獨之中,久木從這瀕死之境振作起精神,摟住了女人,互相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激情過後,這樣透過身體的接觸,一起進入安寧。
久木讓女人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在大雪紛飛的清晨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久木醒來翻了個身,凜子也被他弄醒了。
“幾點了?”
久木看了看枕邊的手錶,告訴她九點多了。
兩人都不想馬上起床,懶洋洋地躺著,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
“還下著呢。”
久木點了下頭,起身開啟了窗簾,白色的雪花霏霏而落。
從昨晚到天亮雪一直沒停,而且越下越大。外面是滿天飛雪,白濛濛一片。
“什麼時候才能停啊。”
凜子也起來了,擔心地望著窗外。
早晨的時候,久木說過中午會停的,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
“早晨好。”這時,女招待進來準備早餐,他們預約了十點吃早飯的。
“這雪真不得了。”
久木揣著手跟女招待寒暄道。
“下這麼大也不多見,今天早上的報紙都沒到。”女招待一邊開啟窗簾,一邊說。
“路不通了嗎?”
“大概路太陡了上不來吧。”
久木想起了那彎彎曲曲的“伊呂波山路”的陡坡。
“我們想十一點下山。”
“現在經理正和山下聯絡呢,請稍候片刻。”
女招待鞠了一躬,離去了。凜子不安地用手塗抹著窗玻璃,久木意識到他們被困在這中禪寺湖的旅館裡了。
選擇去日光是因為離東京不遠,交通便利。雖然對冬天日光的寒冷也有思想準備,卻萬沒想到會大雪封山。
久木擔心地開啟電視,天氣預報說,有一強低氣壓從北陸一帶到達關東北部,白天一整天將是大雪天氣。
男服務員進來整理被褥,女招待端來了茶水,擺放早餐。房間裡暖融融的,門外便是讓人睜不開眼的暴風雪。
“這麼大的雪一年也趕不上一回。”
女招待解釋道。現在說什麼也不解決問題了。
“滑車也不能開嗎?”
“路上到處都是雪堆,根本開不動的。”
也是,雪這麼大,從“伊呂波山路”下山實在是不可想像。
久木萬般無奈地吃起早飯來。
“你打算幾點回去?”他向凜子問道。
“最好三點以前。”
要想三點以前到東京,一小時後就得出發。
“有什麼事嗎?”
見凜子支支吾吾的,久木也不好再追問,不過,三點之前恐怕回不去了。
吃完飯,剛開開電視,經理就來了,對他們說,現在中禪寺湖和日光的交通都已中斷,請他們先在房間裡休息一段時間。
“什麼時候能通車?”
“那得看雪什麼時候停了,弄不好得等到晚上了。”
久木回頭瞧了瞧凜子,見她低著頭,臉色煞白。
已經十一點了,雪一點兒也不見小。
細一看,雪粒很小,但被風一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