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做呢?”
“想試試看唄。”
凜子微微側過身去,背朝著久木。久木也跟著側過身,從凜子的腋下把手伸過去,摸到了她的胸部。
“真靜啊。”凜子說道。
在雪天的湖畔,莫說是汽車聲音,就連腳步聲也聽不見,側耳細聽,靜得能聽見下雪的沙沙聲。
“幾點了?”
“還不到十點呢。”
在都市裡的話,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真滑溜。”
久木的手從凜子的胸前滑向她的下腹部。
今晚有點醉了,久木不想做什麼,只想摸著這柔滑的肌體睡一覺。
“挺有彈性的。”久木摸著她那圓圓的臀部。
這時凜子小聲說:
“我已經不年輕了。”
“可是才三十八歲呀。”
“所以說是老太婆了。”
“還早著呢。”
“不,已經老了。”凜子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沉他說:
“我覺得也夠了。”
“什麼夠了?”
“活到現在也夠了,不用再活下去了。”
“你是說死也沒關係?”
“對,我可不想活那麼久。”
和凜子說著說著話,久木就睡著了。記不清說到哪兒了,反正是抵不過醉酒後的倦怠,模模糊糊地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久木被渴醒了,座燈已關掉,只有過道里昏暗的燈光從門縫兒漏了進來。
昨晚,久木睡著的時候,座燈是亮著的,可能是凜子起來關掉的。兩人當時是緊挨著睡的,現在中間隔開了一些。
久木伸手開亮了座燈,看了下表,才半夜三點鐘,昨天十點睡的,睡了有五個小時了。
久木覺得嗓子發乾,起來從冰箱裡拿出飲料倒了一杯,一邊喝著,一邊走到涼臺,開啟窗簾向外張望。
外面默黑黢黑的,雪還在下,連玻璃框上都是雪。
他又想起了凜子昨天晚上把臉埋進雪裡的事,她為什麼要做這種荒唐的事呢。
又喝了些白水,久木的腦子漸漸清晰起來。
他記起快入睡時凜子說了“我已經是老太婆了”,“活到現在也夠了”等等的話。
想到這兒,久木突然回頭朝凜子看去。
凜子不至於真想要去死吧。
不祥的預感襲上久木心頭。回到室內,凜子還睡著。
久木湊近凜子的臉,藉著座燈端詳起來,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這樣安祥的睡容是不會想去死的。
久木安慰著自己,拉上涼臺的拉門,回到床鋪上。
跟睡前一樣,久木去撫摸凜子,凜子哼哼卿卿地,逃避似的蜷起了身子。
看來她還沒有睡夠,久木縮回了手,摟著凜子閉上了眼睛。
沒有比這種感覺再好的了。
互相喜歡當然也很重要,但是,男人和女人只要相互一接觸,任何煩躁憂慮,任何怯懦不安都會淡漠下去的。
這個世上生存的所有生物,只要肉體一相交,就不再有爭鬥。唯獨被工作、生活困擾的人類,已經做不到這一點了。首先為了去上班要分開,其次在別人面前也不能摟摟抱抱,再加上道德、常識、倫理等贅疣的出現,肌膚之親的機會一下子減少了。
值得慶幸的是,久木現在正儘可能地接觸著凜子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久木的胸部貼著凜子的後背,從腹部至胯部緊挨著凜子的腰和臀部,下肢和她的下肢重合在一起,而雙手則放在她的胸前和小腹上。
這給予自己無比的溫馨和安寧的肉體,是絕不可能變硬變涼的。
久木又安慰了自己一遍,便沉入了夢鄉之中。
睡夢中恍餾聽到了凜子的聲音,久木睜限一看,凜子正坐在他的枕旁。
“好大的雪哦。”
久木聽凜子一說,抬起頭來,傾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
“現在幾點?”
“才六點。”
久木起身走到涼臺上,窗簾已開啟了一半,這裡日出比較晚,再加上下大雪,所以外面還很暗。雪粒不斷飄落到漆黑的玻璃上,像白色的箭頭飛來飛去。
“這雪還真不小。”說完,他記起臨來時凜子曾問過回去的時間,就說:“到中午會停的。”
既然這樣,著急也沒用。回到床上,久木叫凜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