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處細節需要修改,又多定了一批石材加高底足,到銀行去轉給石材廠一半定金。
這一次大額轉款不能在櫃員機上操作,白左寒只能去貴賓專櫃刷卡,轉完錢後順口問一句還有多少餘額。櫃員小姐報出一個數字,差點沒把白左寒氣吐血:戶頭上平白無故多了三百萬出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哪個賤種乾的好事!
方霧的聯絡號碼白左寒是刪了又加,加了又刪,此時找不到號碼,便硬著頭皮打電話問杜佑山。杜佑山納悶:“他就在我旁邊,我們開會呢,什麼事?”
“叫他接電話!”白左寒沒好氣。
方霧接了電話:“喂……”
白左寒氣勢洶洶地吼:“你有病吧?你哪來我的賬戶號?”
方霧不回答他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我送你錢唉,你的態度怎麼比對偷錢的人還更惡劣?”
白左寒惡聲惡氣地問:“你在哪?”
“拍賣行。”
白左寒掐斷通話,真想提三百萬現金出來紮成磚頭狀砸死那個暴發戶。
方霧樂得嘴都歪了,推推杜佑山,“散會吧散會吧,辦公室讓給我。”
杜佑山不滿:“不要太囂張啊,你是老闆我是老闆?”
方霧整整領帶,催道:“嘖,夠不夠兄弟啊?別這麼不給面子。”
杜佑山只好起身招呼幾個分公司的經理去忙別的,把辦公室讓給這個喧賓奪主的混蛋。
方霧好心勸道:“佑山,多鍛鍊鍛鍊,你有點瘸。”
杜佑山晴天霹靂,:“胡說,誰說我瘸了?誰說的誰說的?”
其餘幾個經理皆搖頭:“沒啊,一點也沒。”
方霧抽抽嘴角:“那,可能是我眼花了。”
白左寒以最快速度直撲杜氏拍賣行,進門就丟給方霧一張支票:“吶,三百萬還你,老子不缺錢,你別自作多情。”
方霧好脾氣地笑問:“我愚鈍,不知道你生什麼氣。”
白左寒懶得廢話,還完錢就要走。
方霧截住他:“你的小男朋友呢?”
“要你管?”
“他有沒有坦白偷錢幹什麼用?”
“誰說偷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就算借吧,他打算什麼時候還你?”
白左寒垮著一張臉,“我的錢就是他的錢,什麼還不還的?再說,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好好好,我不管。”方霧拽著他不放,央求道:“我手頭的事剛好打點完,既然你來了,一起吃個飯吧。”
白左寒冷笑著諷刺:“杜氏拍賣行過手的都是頂級收藏品,需要你來打點?杜佑山好歹還有點藝術修養,你就一暴發戶,懂個屁,別拉低了人家的檔次!”
方霧不頂嘴,只是笑微微地欣賞白左寒的怒容,“那我這就打電話定位置。”
“恕不奉陪了。”白左寒甩開他的狼爪,摔門就走。
方霧緊隨其後:“你怎麼每次看到我都跟炸了毛的小白貓一樣?”
白左寒不搭腔,忍著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火氣徑直走出大堂,迎面遇到杜佑山。杜佑山熱情洋溢地招呼道:“左寒,怎麼匆匆忙忙地來了就走?”
白左寒吊起眼角瞟他一眼:“杜佑山,奉勸你去醫院拍個片,做做復健,你瘸了。”
杜佑山僵化成石柱:“胡,胡說……”
白左寒目不斜視地繞過他,出了大門,好似要逃離什麼可怕的東西快步走向陸虎。
方霧走得更快,堵在他的車門前:“左寒,我們心平氣和地談談不好嗎?”
白左寒扳開他,非常非常“心平氣和”地說:“談吧。”
“你瞧,太陽這麼大……”方霧死皮賴臉地卡在車門處:“一起吃個飯,我們邊吃邊談。”
白左寒不勝其擾,發狠拽開他,鑽進車裡用力帶上車門:“老子不惜吃你的飯!滾!”
方霧乾脆橫到車前:“連和我吃個飯都不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怕什麼?不喜歡我你會那麼怕嗎?你就是這樣,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隻懦弱的鴕鳥!”
白左寒稍微鬆開離合,不輕不重地拱了他一下,恐嚇道:“閃開!否則撞死你!”
“撞唄。”方霧兩手支著車頭,泰然自若:“告訴你,我今天偏就要約你吃飯!”
“我不吃不行嗎?你這哪是約?你是強迫!你神經病!”白左寒當然沒種真的撞上去,他一邊口出惡言一邊掰了掰倒車鏡觀察車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