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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軍的重要將領。1932年8月受任為河北省政府主席。他手握重兵,對日本毫不妥協,深為日方忌恨,決心要除掉他。白跟他曾在吳佩孚部下同事,不久前還有些往來。這時于學忠成了他的華北國計劃的頭一個障礙,也就顧不得私誼了。于學忠在《我是怎樣被日寇逼出華北的》一文中說,白堅武和何庭流一共佈置了三次暗殺活動,第二次是“收買我的隨從副官巫獻廷和51軍司號官傅鑑堂對我進行暗殺。……據二人口供,系白堅武、何庭流所主使,已醞釀多日,槍是何庭流親交的,錢是白堅武所發的。”(見《文史資料選輯》第十四輯,中華書局1961年版,第169~170頁)于學忠還說,這次陰謀行刺的第二日晨八時,日本駐津總領事還給省府來電話約於晤談,就是窺探謀刺是否成功。這事白堅武在日記中有記載:“翟子符引傅傳達長來見,餘勉以國家大義,曉以利害,伊允為效力。給資三千圓,令結合同人。”“非常之事運用多日今始克就緒,餘對傅鑑塘除至誠報告外,並以嚴重禮節促其效力。徹夜勞忙未能一刻安眠,黎明覆遣人詢探訊息,誠以華北存亡在此一舉耳。”“得確實資訊,傅子泉偕其友吳樹增為奸人所陷,報國捐軀,聞之痛絕。”

朱正:兩個朋友——李大釗與白堅武(六)(2)

在佈置刺殺于學忠的同時,另一項重要的活動是運動軍隊。“馬廷福來見,神氣態度似張效坤之流亞。自言對14旅確有把握,其同人儔侶言在18旅、14旅中亦具有好感。反於之同人俱集,餘之所計定可實現耳。晚召楊砥山來,令往保定運用18旅之一大部分。……於其行也,送旅資千圓,運用資兩萬圓,勉以大義,期以重任,歡欣鼓舞而去。”“午後馬治安、楊紫丞來見,陳報運用情形。”“14旅張俊卿團長遣人歡迎馬治安往部指揮。餘告治安可即往。”

拉出隊伍來就要舉行暴動。“午後召馬治安來議定往塘沽接收14旅,協同13旅首義。同往者日友三野少佐、大迫中佐助同運用一切。天不亡中國,此舉幸而成功,國家從此有望耳。”

讓正在侵華的日本軍人參加中國的救國活動,這話說來真太離奇。白堅武辯解說:“餘決心久矣,非忍痛開啟一局,救國之局無從實現。晉文公、唐太宗皆曾借外兵定國,大丈夫視終局如何耳,一時浮議安足計耶!今日僅外卿耳,必要時請外兵亦所弗惜,然非所謀於小丈夫也。”(

為了鼓勵這些拉來的隊伍肯賣命,他給兩個團長懸了賞格:“先入津者給資30萬,官兵另有厚賞,擢升軍長;入京先到者並以衛戍司令相待。時機已迫,好自為之,勿落人後也。”可是這次暴動又失敗了,“治安及張俊卿團長情急智亂,倉皇逃遁,今尚存亡莫卜,出師未捷先折大將,損失殊大,不勝痛恨。”

行刺和暴動都失敗了。正好這時中日簽訂了塘沽協定,“簽字後,日當局對倒黨救國運動暫行不助”。白堅武一時就無所事事了。再說他感到住在國內也不安全,於是就動身到“滿洲國”去。在那裡,他常去找日本和“滿洲國”的一些要人,請求他們援助。可是日本人對他越來越冷淡了。

他向日本人提出:“招集熱河民兵2萬人為解決華北根本。熱民儲槍甚多,日本收槍易激民變,不如移河北,一舉兩得。此亦少少轉移之法,為日計亦殊佳,猶歷代定鼎移民。”這個計劃得到了熱河特務機關長松室孝良大佐的贊同。後來松室調任龍江特務機關長,這事就半途而廢了:“餘之來熱由松室發起,今事至半途,借債拉友,一塌糊塗矣。不告之於始期,而告之於中途,此所謂教人騎虎,又從而止之,何可為訓?種種失信,奚以為人矣?”“熱河之行本由松室敦約,乃松室調任龍江後一無迴音,致令我勞民傷財,一無所成;及何庭流晤之於新京始告我底蘊,殊恨其不早耳。”其實他應該早就感覺到這底蘊,即日本軍方並不支援他的熱河計劃:“日友三野友吉力阻餘熱河之行,餘再四譬說伊終堅持,其勸餘在津合作大亞細亞主義。”你自以為這“為日計亦殊佳”,也許正是他不願你插手之處呢,這日本人的事也難辦的很哪。

領不到錢,熱河之行還借債賠了錢進去,日子也就更難過了:“日用不足,當金錶百圓”,要過端午節了,“餘正處山窮水盡之際,乃當皮衣付三十元,實無法也。”“託向土肥原助籌小款以資運用。”

1935年,白堅武還策動了一次兵變。6月26日北平軍分會所屬鐵甲車大隊駐豐臺的第六中隊長段春澤率部叛亂,衝擊永定門,因已有戒備,失敗了。(鄒文敬《“九一八”後日寇製造“華北國”的陰謀》,見《文史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