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跆拳道館出來這一路上,館內的學員看我的目光跟刀子一樣,連續挫敗他們的師兄,接著又把吳大警花給拐走,讓他們一個個的都充滿了憤怒,只不過,他們再怎麼憤怒也是無濟於事,因為他們什麼都不能做。
我一直走出了跆拳道館,下了樓,快要到停車的地方,然後才裝作撐不下去的樣子,身子一軟就要倒在吳文姬身上。
吳文姬沒有看出任何破綻,眼睛裡佈滿擔憂,駕著我的一條胳膊,攙扶著我道:“你不要緊吧。”
看到她非常認真的問我,我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轉過身體與她對視,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改為扶在腦後,左手突然有力的摟住她的腰。
吳文姬被我突然的用這種親密的姿勢抱住,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又羞又怒道:“你!你是裝的?混蛋!”
她盯著我看了兩秒鐘,怒意蹭蹭的往上竄,竟然舉起拳頭就要錘我胸口。
吳文姬的拳頭多麼有力量,我可不敢毫無防備的就硬挨這麼一下,我快速的拿手擋了一下,又開始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把她的手按在我胸口喊道:“家庭暴力了,警察打人了,還打的是個傷病人士。”
停車位這裡人來人往,我這麼一喊,立馬就有人看過來,都好奇這是怎麼回事,吳文姬更加覺得不好意思,左右看了兩眼,直接拉著我上車,然後把車門一關,什麼都聽不見了。
吳文姬跟我一起坐在後車廂的座位上,她眼神鄙夷地瞪了我一眼,面色惱怒地說道:“哼,卑鄙,竟然利用我的同情心把我騙出來。”
我看到吳文姬沒有把我一個人扔到後面的時候,我心裡就已經明白,她對我的態度沒有看起來那麼惡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於是我沒有再約束自己什麼,就和平時跟她好的時候一樣,大膽的靠近了過去,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摸著,笑道:“那隻能說明你心地善良,要不然的話怎麼能利用,我只是在檢驗一下你是否還在乎我而已。”
吳文姬一動不動,絲毫不受我手上動作的影響,像是直接無視了一樣,又像是根本不在乎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在我心裡剛剛產生焦慮感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結果呢?”
“結果當然是和你剛才檢驗我一樣,非常滿意。”我看吳文姬還在乎結果,剛才的焦慮感頓時蕩然無存,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反正是在車裡,外面的人也看不見,吳文姬也沒有反對。
吳文姬在聽到我這句話以後,神態輕蔑地道:“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被幾個不入流的學員都阻攔了那麼久,你比以前可差遠了,我現在要跟你打的話,絕對不會像當初那樣。”
見她提起我們兩人的歷史,我心裡一沉,手上也不再胡來,因為我不知道吳文姬這是什麼意思。
尤其是吳文姬在回顧我們兩人之間的歷史時,神色看起來很認真,像是在……反思?或者用反省更為確切。
我跟吳文姬能走到一起,絕對是一件非常低機率的事情,無論從出身,背景,家庭,甚至喜好來看,我們倆都非常的不登對。
正如柳青河所說,我跟吳文姬之間相差太多,就連最基本的發展道路都有些相反,想要走到一起實在太不現實。
然而誰又能想到,我跟吳文姬從結識到互生情愫,其實只是因為我在這個女人自以為擅長的方面擊敗過她,並且不小心找到了她最薄弱的一個點。至少以吳文姬的視角來看我們兩人的過去,她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喜歡上我的。
但是,在那時我還尚未對她萌生其他想法,我沒有她在感情裡的那種衝動,真正心裡有吳文姬這個人,只是因為四個字,日久生情罷了。
我在心裡胡思亂想了一通,十分謹慎地試探著問道:“絕對不會像當初那樣慘麼?那就還是會輸咯?”
吳文姬氣沖沖地橫了我一眼,就在我以為她會說出什麼驚人的大話時,沒想到她卻僅僅只是賭氣地說了句:“那又怎樣!?”
特麼的,搞了半天是自己想太多。
我聽到這話頓時瞪圓了眼睛,楞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笑了一下,道:“不怎麼樣,只不過就是同樣結局而已,這說明一切還是沒有改變。”
我心有餘悸地出了口氣,左手將吳文姬摟的更緊了些,吳文姬生氣起來就像個孩子,用肩膀頂我,做無謂的反抗。
吳文姬的職業太特殊了,如果在戀愛中女人聽到男人撒謊會生氣,那麼吳文姬聽到我撒謊,大概就不僅僅是生氣,更是想把我給銬起來。
而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