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了個措不及手,處境一下子變得有些困難,本來我直接對拼一招,絕對能讓他趴下,但我自己肯定也得挨一下,我看著後面還有那麼多人等著挑戰我,根本不敢採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打敗他,於是我只能竭力的退避。
戰鬥從學員們的包圍圈中心向外擴散,他們看到我不斷的退讓,根本沒有還手,有些人激動得不行,開始歡呼慶祝。
“饒忠師兄好樣的!”
“繞忠師兄加油,讓這傢伙好好瞧瞧欺負咱們的學員是什麼下場!”
“對!快把他打趴下!”
可是,作為局中人的饒忠並沒有那麼高興的太早,他的臉色依舊很凝重,持續的進攻卻傷不了我分毫,反而演變成了追逐的戲碼,他引以為傲的雙腿不能給我造成傷害讓他倍感恥辱。
我發現他眼神中的異樣,心中一動,再次用那招激將法,笑道:“聽到了麼,他們在催你快一點。”
饒忠一鞭腿抽出卻被我躲過,頓時怒道:“有種你還手啊,只會躲算什麼本事。”
饒忠發了狂似得對我發起猛攻,一陣窮追猛打,而我的每一次躲避都比前一次要困難,但我知道他不可能持續這種攻擊太久。
聽到這話,我知道這次我的激將法奏效了,饒忠已經開始心急,於是我開始下一步,攻心。
我說道:“你的速度太慢了,還有,你的眼神不斷的暴露你的攻擊意圖,這就是你一次都沒能擊中我的原因。”
“什麼?”饒忠聽到這話,進攻動作下意識的頓了一瞬,同時轉移了一下視線,把目光從下方平移上來。
就在這一刻,我把握住機會,右腿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橫掃而出,直接踢在膝關節的側邊,饒忠穩固的下盤瞬間如同崩裂出一道裂縫,並且迅速擴散到全域性,他踉蹌了一下沒有摔倒,卻也搖搖晃晃,面色慌張的準備重新反擊,但我的第二次攻擊卻不講道理的緊隨其後。
一,二,三。
連續兩次進攻全部擊中同一部位,饒忠已經完全喪失進攻和反抗能力,最後一腿,我留了情故意抬高踢在大腿上,將他整個人踢倒在地。
饒忠用手臂撐著身體準備起來,左腿卻因為被我重重的踢了兩腳失去力氣根本站不起來,他一邊努力支撐身體,一邊紅著眼眶不甘心地瞪著我:“你!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
收拾掉饒忠,我負手而立,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儼然一副高人作風,吐出兩個字:“差距。”
饒忠聽完頓時氣得要吐血。
而與此同時,周圍的學員們這才從剛才的畫面中反應過來。
“饒忠師兄竟然輸了!?”
“追了這麼半天,連對方一根毫毛都沒傷害到,真是太丟人了。”
饒忠聽完頓時氣得再一次要吐血。
我不再理會他,而是把目光掃向周圍這大幾十號人,氣勢不減,聲音平靜地問了一句:“還有誰?”
這個跆拳道館裡的學員有接近一百人,要說沒人敢上肯定不可能,但是在我接連挫敗了兩個他們認為很強的師兄之後,不禁開始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聽到我這麼一問,大部分都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的。
我輕笑一聲,指著地上的饒忠說道:“如果都是這種水平的就不要上來丟人現眼了,我不想每次都控制力道跟你們打,那樣我很累。”
“可惡!他怎麼敢這麼囂張!誰能收拾他?”
“他好厲害啊,難道是黑帶選手麼?”這句非常裝逼的話一說,引起咒罵在我看來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竟然還有人佩服起我來了。
“他一定不是學跆拳道的。”立即有人反駁,彷彿很介意我是他們跆拳道里的一員似得。
我看了過去,發現說這話的人正是一開始嘲笑我比他矮的那個肉山大胖子。
我不知道這人哪裡來的自信嘲諷別人,反正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笑了一下,道:“我的確不是學跆拳道的,因為我壓根就看不起這玩意兒,要打比賽,不如練拳擊,要打架,拿塊板磚流點血就能學,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東西真是浪費時間。”
肉山大胖子聽到我抨擊跆拳道,立馬猶如侮辱了他師門一般氣的暴跳如雷:“你別胡說八道了,我來跟你打。”
我看到他走出來,依舊面無懼色,反而帶著些許調侃道:“小胖子,你腰上掛著的還是藍帶,就不要上來捱揍了,我對胖子下手可不會輕,反正肉多抗揍。”
肉山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