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實、事件以及情節。當我們敘述或者弄明白我們週末做了些什麼,和誰做的,做了多久,我們正是使用了這種記憶。它幫助我們用時間和地點來組織我們的記憶。外在記憶是由語言支援的,當孩子一旦能夠說話時,它就變得更為重要了。
在出生後頭3年受過傷痛的人們,關於他們的傷痛的外在記憶,即使有的話,都會很少。(L先生就說他對他出生後頭四年根本上沒有記憶。)但是這些傷痛的程式/內隱記憶卻存在,而且當人們走入跟這種傷痛相似的環境中的時候常常會引起或者觸發這種傷痛。這樣的記憶通常似乎會在我們“悲傷的時候”襲上心頭,並且似乎不能從時間、地點和情景,即大多數外在記憶存在的方式上來分類。情感交流的程式記憶通常在移情中或者在生活中反覆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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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先生很快就進入到分析和自由聯想之中,並且開始找尋,像許多病人那樣,他們以前經常在夜裡襲上心頭的那些夢境。不久他就開始報告他的尋找一件不知名的物體的夢境仍在反覆出現,但是增加了一些新的細節——這個“東西”可能是個人。
這個失去的東西可能是我的一部分,也可能不是,可能是一個玩具、一件物品或者是一個人。我以前絕對擁有過它。我找到它的時候我一定知道它。儘管有時我不能確信它究竟是否存在,由此我也不敢確信是否真失去了什麼東西。
我向他指出,一種模式在這裡顯現出來了。他不僅僅報告了這些夢境,也說出了他的抑鬱和那些將我們工作間隔開來的節假日之後近乎麻痺的感覺。一開始他不相信我,但是這種抑鬱和這種失落的夢境——可能是關於一個人的夢境——繼續時而不時地出現。這樣他又記起工作中的間歇同樣也能導致一種讓人覺得神秘的抑鬱心情。
在他記憶中的這種絕望搜尋的夢境中的念頭是跟對他的關愛的中斷相聯絡的,對這些記憶解碼的神經元大概在它的發育早期就連線在一起了。但他不再自覺地意識到——如果他曾如此——意識到過去的連線。他目前的痛苦被童年的失落所掩飾的線索就是夢境中“丟失的玩具”。但是這個夢境卻意味著這種失落現在還在出現。過去和現在交織到了一起,一種移情作用被啟用了。作為一位心理分析師,在這一點上,我就像一位慈愛的母親所做的那樣,當她形成這種眼窩額葉系統,透過指出情感的一些“基本要素”來幫助他說明他的情感、情感的觸發媒介,以及它們是如何影響他的心智和身體狀態的,以此來幫助孩子的眼窩系統的發育。不久,他就能夠自己指出這種媒介和情感來了。
這種中斷引起了三種不同型別的程式記憶:一種是焦慮的狀態,在這種焦慮的狀態中他渴望並且搜尋他失去的母親和家人;一種是抑鬱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中他對找尋他所有需要找尋的東西感到絕望;還有一種是麻痺的狀態,這時他開始逃避並且時間對他來說都停滯不前了,很可能是因為他完全地被擊垮了。
透過談論這些經歷,他成年以後第一次能夠將他這種絕望的搜尋跟其真正的觸發媒介——一個人的失去——聯絡起來,並且認識到他的心靈和大腦仍然將這種分離的觀念和他母親死去的觀念交織在一起。建立了這些聯絡,並且認識到他不再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之後,他覺得對他的打擊要輕一些了。書包網
第九章 讓幽靈壽終正寢(5)
從神經塑###的角度看來,啟用並且緊密關注日常生活中的離別以及他因此形成的災難###反應之間的聯絡,能夠促使他將這些聯絡切斷,從而改變這種模式。
當L先生開始意識到他正在對一些短暫的分離作出反應,似乎這些別離對他來說也是重大損失時,他就做了下邊的夢:我和一個人抬著一個大木箱,裡面裝了很沉的東西。
當他對夢境進行自由聯想的時候,幾個念頭進入了他的腦海中,這個箱子讓他想到了玩具盒,但也讓他想到了棺材。這個夢似乎在以這種象徵###的意象告訴他,他正抬著他母親死亡的重擔。然後夢中的男子對他說:
“看你為這個箱子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吧。”我就開始###服,我的腿很難受,傷痕累累,遍佈傷疤,好了以後還是有一個個的突起,這是我的身體裡的死了的部分。我不知道代價竟然是這樣的高。
“我不知道代價竟然是這樣的高”這句話,和他內心的認識相聯絡,他逐漸認識到他仍然被母親的死所影響著。
他仍然受傷並且“傷痕累累”。就在他說出這些想法來之後,他變得沉默了並且有了他人生當中的一次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