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管事,簡直是,簡直是……”
那管事的放下了手中茶壺,伸手阻住了控訴個不停的阿駱,沉聲回應道:“我有又如何?”
孟飛鸞正了正綁在頭頂的白頭巾,不急不緩道:“許是我一時說得急了,叫您誤會。您有所不知,好馬需好人馴養才能順良聽話,倘若訓得不好,送到貴人家中惹出亂子來,你們這生意可做不長久。”
“呸呸呸,你知不知道我家管事的跟馬打了多少年的交道?哪裡容得你這黃毛小兒在這亂講!”阿駱懊悔起自己沒有細問便將這腦子不大好的小馬販子引進來了,“管事的,且讓我將這不識好歹的傢伙趕出去。”
他邊說著邊上前拉扯孟飛鸞,而管事的也並未阻止,看來是下了逐客的心。
“慢著慢著。”
孟飛鸞臉上依舊掛著十拿九穩的笑意,朗聲講道:“你們這昨日是不是來了一大幫貴客?而那匹種馬叫歹人傷了,險些將貴人家的寶貝掀下來——倘若我早來一日,便不會叫此事發生。”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皆是一默,不約而同地審視起這穿戴不像漢人的馬販子來。
雖昨日動靜不小,知曉有馬受驚而貴人遇險的人不少,但此人卻能說出有歹人傷馬的細節,似乎也知曉當時馬上的乃是將軍府中的小少爺。
要不是有人告知,要不就是——親眼得見。
管事的心下一驚,起了疑心卻不直接問她“如何得知”,而是旁敲側擊道:“你說你懂馬,能防此事發生,該如何證明?”
孟飛鸞從阿駱手中掙開手臂,上前一步,順著他一問緩緩道來:“小人名時南,家住滇南,家中以販賣馬匹為生,幼時便在馬背上長起來,能聽馬言,通馬性——口說無憑,但昨日之事,小人確有破解的法子。”
“說來。”管事